姬玉衡被迫吸入了麻沸散,头脑昏昏沉沉的,却在这一刻瞬间清醒过来,后背布满冷汗,终于弄懂了卫淮歹毒的用心。
他万万没有想到卫淮竟如此胆大妄为,他身为当朝大将军,不仅秽.乱宫闱、私通贵妃,甚至全然不避讳旁人,将他这个世子绑在床下聆听他们欢合的动静,卫淮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朝章国故,有没有人伦纲常?!
姬玉衡如坠冰窟,自骨子里升起一阵寒意,他不想就这样袖手旁观,他想阻止绮雪,这不仅出于可笑可鄙的嫉妒之心,更是出于他对绮雪的担忧。
如若私通之事被天子知晓,卫淮倚仗军功,自然没有身家性命之虞,可娘娘呢?他只是后宫的嫔妃,能有现在的风光,全仰仗于天子的宠爱,一旦丑事揭露,陛下岂能饶恕娘娘?
卫淮口口声声说他爱慕贵妃娘娘,却可曾为娘娘的将来考虑过分毫?他实在太狂妄,也太自私,根本配不上娘娘对他的喜爱。
姬玉衡极力地调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敲动床板,引起绮雪的注意,可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就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更做不出任何能发出声响的动作。
动一动啊,他必须阻止娘娘……
姬玉衡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绝望之色,他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身体却好似僵硬的石块,而他越是清醒,他就越如沸油烹心般痛苦,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昏迷过去,至少可以落得些许轻松。
他在床下备受煎熬,床上的绮雪对此却一无所知,只是拿着打湿的帕子,简单擦了擦身体。
为了掩人耳目,他没有要水沐浴,反正早晨才洗过,现在他还是干干净净的,闻起来香喷喷的,再说他肯给卫淮吃就不错了,卫淮有什么嫌弃他的资格?
绮雪将帕子扔到地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卫淮,也没等多久,卫淮就回来了。
也不知卫淮是怎么弄的,能把洗过的头发绞得很干,只是发尾略带湿润,还换了身云青色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绮雪新奇地说:“很少见你穿青衣,怎么不穿红的?”
“当然是为了和你更般配。”
卫淮面露笑意,很自觉地跪在了绮雪的面前:“这下你就没理由偏心别的男人了。”
绮雪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额头:“你可真是个大醋缸。”
卫淮笑着点点头,丝毫没有替自己辩驳的意思,轻柔地吻上绮雪的手指,舔过柔软娇嫩的指缝,又吻上他的手背和小臂,含糊不清地问:“能亲你吗?”
“不行。”
绮雪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就像你说的,你只能喝奶,其他地方想都不要想,不是你能碰的。”
他掀起宽大的裙摆,露出纤长的双腿,隐约可见丰润的大腿根,方才擦拭的时候,他就已经脱去了下裳和鞋袜,没有再穿回去。
“我就这样,你爱来不来。”他敷衍地对卫淮说。
卫淮屏住呼吸,
紧盯着眼前绮艳的风光:“这样就很好了,多谢娘娘赏赐,臣感激不尽。”
他低头俯身,裙摆轻轻地落了下来,罩住了他的大半身体。
……
“阿雪……”
结束之后,卫淮抱住柔若春水的绮雪,作势欲吻他的双唇:“我伺候得还好吗?”
“不许亲。”
绮雪轻轻抵住他的唇瓣,面容泛着慵懒的春情:“还算你有点本事,至于你怎么样,我就不管了,你自己解决吧。”
“好,我自己来。”
卫淮低声哄他:“你躺下去好不好,让我仔细看看你。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我不动你,就只是一饱眼福。求你了阿雪,满足我的心愿吧,好不好?”
“……”绮雪睨了他一眼,勾了勾衣带,“我说了,你自己来。”
得到他的默许,卫淮心中一喜,轻柔地将他放了下去。
冰台色的衣裙落了一地,一只雪白的手臂垂落下来,腕间的玉镯通透如冰,淡紫色的飘花随着晃动产生光晕的变化,像是小兔子在光中活泼地跳动。
缝隙之下,姬玉衡盯着飘花映射出的影子,温柔的双眸早已变得通红,落下黯然的泪,却连一丝哭声都无法从喉咙中溢出来。
他还记得那个夜晚,绮雪难得温顺地躺在他的臂弯间,将玉镯戴在手上,微笑着说喜欢的模样。
他在心中暗暗欢喜,尽管他无法言明自己对绮雪的心意,但他可以将所有的情愫都寄托在玉镯之中,只要玉镯长长久久地陪伴在绮雪身边,即使他们日后不再相见,他依然可以拥有一份遥远而美好的想念。
但是现在……
“……”
泪水将他眼中的世界分割成了光怪陆离的模样,而他净如琉璃的心也粉碎成了无数碎片,每块碎片上都映照出了活泼可爱的小兔子,在他的心间跳跃。
而他的心已然碎裂得一文不名。
……
绮雪迷迷糊糊地躺了许久,几乎要睡着了,忽然觉得脚上一热,接着卫淮的吻便落在他的发顶。
“阿雪……”
卫淮低声唤着绮雪的名字,呼吸依然很沉,绮雪乖乖地任他亲了一会,直到卫淮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他才抵住卫淮的唇,睁开满含水雾的眼眸:“够了吧?”
“够了。”
卫淮低笑一声,为绮雪洗漱穿衣,收拾妥当。
绮雪打了呵欠,悠闲地享受着他的伺候,他对这次还算满意,卫淮虽然总想亲他,但总体来说还算守规矩,说不动他就是不动他,只是盯着他看而已。
许久没有和卫淮温存了,他觉得卫淮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虽然以前卫淮也很在乎他的感受,但从来不听他的话,不像现在这样,他说什么卫淮就做什么,让他停下就停下,完完全全地遵从着他的话。
好像也挺不错的?
绮雪微妙地产生了些许虚荣心被满足的感觉,面上没有丝毫表露出来,踹了卫淮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