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贾莅的后顾之忧, 贾莅那个亲爹又一直是对贾莅不闻不问,甚至任由小妾和庶子欺负贾莅,贾莅对他那亲爹也没什么感情。
贾莅他娘现如今唯一看中的也就是贾莅了, 过继对贾莅的前程有帮助,她都愿意舍了自己, 让贾莅过继到宁国府去,也省的贾莅再在这儿被小妾庶子打压。
更何况, 宁国府那儿的意思是等把莅哥儿过继过去之后, 他们就打算着手收拾贾瑰了, 无论是宠妾灭妻这一条, 还是侵吞自己嫁妆这一条,都已经足够让自己和贾瑰和离了。
所以,贾莅他娘只有双手双脚赞成的份。
贾敬本来就是有愧于敬大奶奶,敬大奶奶拍板了的事情, 他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当然了, 贾敬也没什么好不同意的,贾敷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原本他也就有心为贾敷找一个嗣子。
贾珍更不必说,只要不耽搁他吃喝玩乐,别说是给他那去世的大伯过继一个了, 贾珍甚至觉得,过继个十个八个都无妨,最好是那种能扛起家业的。
除却贾瑰外,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敬大奶奶便想着去一趟贾瑰家中, 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原本, 这种事情应该是由贾敬和敬大奶奶两人出面的, 可敬大奶奶不待见贾敬,倒也不愿意再找一回贾敬,便请了张氏与她同跑一趟。
因为贾敏的婚事将近,张氏最近也只忙的脚不沾地的,贾瑚便也没跟张氏提起过这件事来,直达敬大奶奶寻了张氏,要跟她一道去贾瑰家中,这张氏才知道这事。
“瞧瞧他们府里倒也是一副厅殿楼阁峥嵘轩峻的模样,却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是贾瑰他媳妇的嫁妆呢。”敬大奶奶和张氏才下了马车,就看到贾瑰他们府上的模样,仍不住吐槽了一句道。
敬大奶奶现如今已经把贾莅和他娘当成了自己人,越发觉得贾莅惹人怜爱的同时,对贾瑰也就更加没了多少好感。
“你着急忙慌地把我喊出来,只说要来给你拿早就过世了的大伯子过继一个嗣子,但为何突然提起这事,又为何挑中了他们家,你可都没跟我说明白呢,”张氏满头雾水道,“怎么又突然说起他们家媳妇的嫁妆了?”
敬大奶奶有些惊讶,她原以为好歹是贾瑚的同窗,贾瑚好歹也会跟张氏这个当年的提起,所以这才没跟张氏多少,却没想到张氏也不知道此事。
敬大奶奶便叹了一口气,将贾莅家的事情讲给张氏听。
都是当嫡妻的,张氏听完也不免说上一句,“贾瑰实在是可恶,要是他娶了陈氏,能好好对待也就罢了,这种做派,我瞧着他娶那陈氏怕是想吃他们家的绝户财呢,这样下作的手段,也忒令人恶心了些。”
这么说着,张氏又想到贾敏,“不行,我回去之后得再跟敏妹妹强调一遍,嫁妆这种东西,都得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敬大奶奶听到张氏这样说,倒是笑着说道,“未来妹夫如海敢这么对待妹妹,咱们家这么多人在呢,要是林海真敢侵吞妹妹的嫁妆,再不济,到时候让珍哥儿带着他的那根狼牙棒去给他姑姑做主去。”
贾政一对鎏金锤这武器已经够不正常了,贾珍更是选了一个更加不怎么正常的武器,一根狼牙棒。
只是敬大奶奶只求贾珍能不出去斗鸡遛狗就已经算好了,贾珍能学武学出点成就来,那自然是最好,若是学不出成就来,那也没事。
所以,哪怕是贾珍挑了这么一个武器,敬大奶奶也只由他,偶尔的时候才调侃一下自家儿子。
“倒是我想左了,咱们敏妹妹好歹这么多兄长和侄儿呢。”张氏笑着说道。
敬大奶奶和张氏不过就是在门口停下聊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贾瑰家中的门房早就机灵的跑到里面去跟主人家通报了。
“两位婶娘光临寒舍也不知道通知侄儿一声,侄儿也好提早备好好茶。”不多时,贾瑰就殷勤地出来迎接了。
虽说依着贾瑰的辈分,倒是确实该喊敬大奶奶和 张氏一声婶娘,也该自称一句侄儿,可贾瑰与张氏和敬大奶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这样的自称,再加上他那谄媚的表情,那就显得有些油腻了。
“两位婶娘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贾瑰一面将张氏和敬大奶奶往院子里引,一面问道。
知道贾瑰作出来的那些混账事,张氏和敬大奶奶都有点不愿意搭理贾瑰,只跟着贾瑰进了院子,原本打算进了院子,坐下以后再跟贾瑰提起这件事的。
但是,张氏和敬大奶奶一进门,就看到一女子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出来迎接她们两个了。
敬大奶奶打定主意要过继贾莅,自然是了解过贾莅家中的,也见过贾莅的亲娘,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位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女子,并不是贾莅的亲娘。
再一看这个女子的年纪,敬大奶奶人精似的人物如何不知道。这就是贾瑰宠妾灭妻的那位表妹小妾。
哪有人家让一个小妾来招待两个国公府的当家奶奶的,这也差不多就是跟把宁荣两府的面子踩在脚底下一个意思了。
敬大奶奶原本就是看不惯贾瑰还有他那个表妹小妾,是以就直接怒道,“不知道瑰大侄儿是什么意思?怎么你们家的规矩是与旁人家不同些的吗?上不得台面的小妾都可以来招待客人了?还是你们家就是看不起我和赦大奶奶。”
那女子虽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半点没有嫡妻的样子,可浑身上下皆是绫罗绸缎,与旁人家的正妻无异。敬大奶奶这样一说,张氏才知道,原来面前这女子竟然不是贾瑰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