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你今日把这本书读上百二十遍,那差不多就能记住了,”贾瑚虽然也觉得那百二十遍法不太行,但是针对贾赦这种,还真就只有百二十遍大法才管用了。
“每日背下来一本,那在考兵法之前,阿爹你应该可以把这些都背下来,甚至还能再复习一遍。”
“什么?”贾赦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百二十遍?瑚哥儿,你想要你爹我的命就直说,倒也不必如此。”
贾赦干脆就是不想背了,索性把书往桌上一推,跷着腿说道,“算了算了,不背了。”
又劝贾瑚道,“瑚哥儿,你也知道你爹我有几斤几两,爹这种哪里是能过得了武举的,要不还是你自己努努力,将来去考个武举?”
“阿爹别忘了,当时说过接下来听我的安排的。”贾瑚威胁道。
“那你当时也没说这么一本破书还被迫读上百二十遍啊,”贾赦直接就开始耍赖了。
贾瑚实在是拿贾赦没折子,只能拿贾代善威胁道,“阿爹若是不愿意背,那我就只能找祖父去了。”
贾瑚作出一副立马就要去找贾代善告状的模样。
“小兔崽子等等,谁说我不愿意背了,”贾赦立刻认怂道,“不就是百二十遍么?我读还不行?”
贾赦认命地随便抄起自己手边的书,开始读了起来。
说起来,贾赦也是实在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反复试探俞师父生气的边缘了,这会儿也省得自己受罪。
贾赦读书,那也不过就是小和尚念经,虽然嘴上是没有停歇,可脑子却是没过过,记到心里去的,更是半句都没有。
盯着贾赦背了一上午,贾瑚下午便打算开始抽查贾赦。
贾瑚原本想着,好歹也是背了一上午,不说背得十分流利,但好歹也是能背下来了吧。
但是贾瑚一抽查才发现,自家亲爹只能磕磕绊绊地背上几句,中间还得让人提醒,这样才能勉为其难的背下去。
之前还能说贾赦,背不下来是因为不认真,可这一上午,贾瑚绝对是盯着贾赦一字一句背的。
&nbs p;这会儿还是背成这幅样子……
贾瑚这会儿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家亲爹的脑子不太好了。
贾赦背到一段结尾,又开始要卡壳,“瑚哥儿,再给点提示呗,下一段什么来着。”
这么点东西,自家亲爹背不下来不说,还半点没有羞愧,贾瑚只觉得头有一点点疼,可到底是亲爹,还能怎么办呢?
贾瑚只能认命地给贾赦提示,“故曰…”
“故曰…故…故曰”贾赦还是想不起来,这会儿还有些恼羞成怒道,“这两个字顶什么用,瑚哥儿你再提示点其他的。”
“只屁知几…”贾瑚还没说话,坐在旁边塌上的贾琏拍着手嚷嚷道。
琏哥儿虽然口齿不清晰,可贾瑚熟悉全文,还是能听出琏哥儿说的,就是底下得那一句“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2]”
“阿爹你真的认真背了吗?”贾瑚狐疑地看向贾赦,“琏哥儿都能背出来,你怎么??”
“他叫什么会背?”贾赦跳脚道,“琏哥儿说的那话你听得懂?”
贾瑚叹了口气道,“琏哥儿虽然说的不清楚,可大概就是知彼知己……”
贾瑚不由得头更疼了,也就是说,读了一上午的贾赦没背下来,在旁边玩的琏哥儿倒是记住了。
贾赦这样能过了武举,那才是怪了。教贾赦过武举,倒不如从头开始培养琏哥儿来的方便。
贾瑚突然就起了这么个念头,然后想撂挑子不干了。
这已经也不是贾赦态度的问题了,而是自家爹的脑子就比别人差一点,记不住,这还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狗不嫌家贫,儿也不能嫌爹傻不是。
贾瑚只能想想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好歹提升一下自家亲爹兵法这一块,毕竟要是让贾赦在比试那一块在提升,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贾瑚左思右想,后来好歹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自己根据之前的武举题,好歹给贾赦划定一个范围,省得贾赦再整本整本的背,背不下来不说,折磨了贾赦不说,也折磨自己。
武举题向来都是封存起来的,对于其他人来说,要收集一两年的试题容易,但是要收集从本朝开国到现在的试题却是难。
毕竟本朝开国说短算短,但是说长也绝对算长,从当今登基到现在,都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哪怕家中有长辈去考过,那也不可能历届都去考了的。
但是幸好,贾代善好歹是荣国公,要这些题目,甚至是前人答过的试卷,都不是很难,不过就是往兵部去走一趟的事情而已。
贾瑚原本就是一个做题小能手,这也不是针对着文举而言,在任何做题方面,贾瑚都是一个小能手。
拿到历年的题目之后,贾瑚仔细研读了一遍以后,便发现历届出题的人貌似都偏爱《孙子兵法》,出得题目多来自于此。
这大概也是跟本朝太||祖皇帝当年偏爱《孙子兵法》,甚至称之为“半步兵法,便能打得天下。”有关。
不仅仅是在填空中偏爱出《孙子兵法》,连带着排兵布阵的题目中也是如此。
虽然也有些题目是出自其他那几本书,可是贾瑚算了一下,能将孙子兵法学透了,将涉及孙子兵法的题目都答对了,那名次中上却是一定有了的。
武举也不同文举,文举会届届会换主考官,可武举确是几年下来都不一定会换,基本上谁是兵部尚书,谁就是那届武举的主考官。
也就由那一位来出武举的题目。
为求保险,贾瑚还特意求了贾代善去打听一番,今年武举的主考官会不会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