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 sp;张氏看着两个儿子黏黏糊糊的样子,笑着说对贾瑚说道,“他倒是爱黏着你。”
“也不知道听谁说了,我要去金陵了,他就他一转眼我就不见了,这会儿搂着我哪里还干放开。”贾瑚笑着抱怨道。
自家弟弟简直就是一个甜蜜的负担啊。
娘俩玩笑完,张氏这才说道,“你去了金陵,若是有好的庄子,便留意着些。”
张氏也是仔细思索过的。
京城这边虽然离得近些,可到底,这边现有好的庄子早就被权贵们瓜分的差不多了。
若是有剩下的也都是那些土地不好的小庄子。
二则,哪怕真是有好的庄子,若是贾家真的败落了,那在京城,怕也是保不住这好庄子。
倒不如买到金陵去,一则江南本来就是鱼米之乡,那边的庄子出息也大多都挺高的。二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贾家真败落了,但是凭着祖上的功德,在江南,必然也没人敢欺负。
“咱们家要买庄子?”贾瑚疑惑道。
“也不是非要买,不过哥儿若是有看好的,倒也不妨买下来。”张氏摸了摸贾瑚的脑袋道。
贾琏确实舍不得自家兄长走,等到贾瑚要去金陵那一日,贾琏就差钻到贾瑚的行李中,跟贾瑚一起去金陵了。
“不…哥哥…不…”看着贾瑚要走,贾琏哭得撕心裂肺。
“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黏瑚哥儿,要不你跟着你哥哥一起走罢。”贾赦逗贾琏道。
贾琏年幼,也看不出贾赦这是在逗他,只当是真如此,这会儿开始闹着要跟贾瑚一起走了,一个劲地催着自己的乳母道,“走,跟哥哥…走…”
张氏连忙从乳母手里接过贾琏,又瞪了贾赦一眼道,“大爷也真是的,逗二哥儿做什么?现在好了,他都当真了。”
说完,也不理贾赦,只抱着贾琏同贾瑚说话,叮嘱道,“大哥儿路上千万当心,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叫小厮家丁们去干,得闲了多给家里写信。”
贾瑚一一答应下来,又安慰贾琏道,“哥哥没多少时日立马就回来了,等哥哥回来了,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贾瑚安慰了半天,贾琏这才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声。
安慰完贾琏,贾瑚又跟家中的长辈一一告别,这才登上了船。
同贾政他们一样,贾瑚也是事先顾好的大船,一路沿着大运河向南便是。
虽然说贾瑚没带丫鬟,只带了两个小厮。但
因为史氏和贾代善也都不怎么放心贾瑚独自去金陵,所以又特地拨了一些会武功的家丁跟着贾瑚。
所以,虽然说是大船,可船上一人一间,倒也是住的满当。
先开始在江水的时候,贾瑚倒也还是有一些文人墨客的兴致,甚至还想着对着广阔无边的江面吟诗作对。
可接下来几日的路程,面对的都是白茫茫的江面,贾瑚便失去了兴致,也不愿意再去甲板上吹风了,只管自己在船舱里看书。
“大哥儿来了,大哥儿来了。”
却说卢氏心细,自接到京城的信以后,便算好了日子,早早地打发了人在码头等着贾瑚。
贾瑚下船便看到贾政的小厮,带着几个人和运行李的马车等在码头边上。
哪怕是卢氏照着信里说的贾瑚出发的日子算的日子,但到底路上船行驶的时间也不是一定的。
所以,这小厮在这码头上都已经等了四五日了,这会儿看到贾瑚,小厮可不就是高兴的不行么?
他可算是不用再在码头上等着了。
见到贾瑚,小厮兴奋地喊了一声,又连忙迎上去,对着贾瑚打个千道,“哥儿可算是来了,二爷和二奶奶自打接到家里的信以后,便日夜盼着哥儿来呢。”
“劳烦二叔和二婶惦记了,”贾瑚点了点头道,又对着小厮说,“船上的行李有点多,让他们慢慢搬便是,咱们先回府里去吧。”
贾瑚他们的阵仗实在是有点大,绕是金陵这种繁华之地,也不是每日都能看到这么一群人簇拥着的,不免又多看两眼。
然后,又跟着周围的人八卦两句。
“这是哪家啊?这么大的阵仗。”
“我瞧着那搬行李的家丁像是贾家的人。”
“贾家?”
“对啊,难不成你连贾家都不知道?就是那四大家族的贾家。”
“他们家不是有权势地都搬到京城去了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有亲戚在贾家当值,说是荣国府的二爷到金陵来考什么科举了。”
“对对对,前几日还听说那位二爷还中了秀才呢。”
“他们这样的人家也要考秀才啊?”
“那可不…国公老爷家的孩子也得考科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