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照着京城荣国府他们住的院子的方位,找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院子。
“原本是想让哥儿 住东院的,可到底离这儿太远些,我和你二叔也不放心,我便挑了我们隔壁的院子,虽不大,可也五脏俱全。”
卢氏指着旁边那个院子说道。
“里头我是早让他们打扫过了的,哥儿只管放心住进去便是。”
“劳烦儿二婶了,”贾瑚连忙作了个揖道,“我刚刚路过那个院子,便觉得十分清幽正适合我。”
贾瑚和卢氏说了半天,也没见到贾政的身影,卢氏先开始还忍着,到后头实在是忍不住了。
“沉鱼,不是早就叫你们去请二爷了么?二爷怎么还没来?”卢氏怒道。
“刚刚已经差人去请过了,许是二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沉鱼连忙道,“奴婢再去瞧瞧。”
“他哪里是在路上了,怕是还在书房里读书吧?”卢氏冷笑了两声道,“他如今是谁都喊不动了。”
卢氏如今有着身孕,沉鱼也不敢让卢氏生气,一面支使了小丫鬟再去喊贾政,一面劝道,“奶奶莫生气,二爷也是为了早日中举,这才日日都在书房里读书的。”
“平日里他不出书房也就罢了,今日瑚哥儿来了,这么久了他还在书房待着是几个意思?”卢氏怒道。
“二婶,不妨事,”贾瑚也跟着一起劝道,“我又不是头一回见二叔,今日见不见也不妨事。”
卢氏却说道,“哪有你千里迢迢来的,他连见都不来见的?”
“他哪里有什么急事,这几日也不知道哪根筋抽着了,还倒是片刻都书不离手了?我兄弟当年中状元的时候都没他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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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正抱怨着,贾政被一连三四个小丫鬟催了好几趟,也总算是放下了书,来见贾瑚了。
“瑚哥儿又不是什么外人,”贾政道,“哪里还非得拘什么劳什子的礼,来见他?”
“那二爷倒是跟我说说,什么礼,瑚哥儿这样大老远的来了,你连本书都不肯放下。”卢氏怒道。
贾政深知卢氏自打有孕以来来脾气大了不少,他哪里敢跟卢氏争辩,只得讪讪道,“我这不是那一节正好没看完么?”
卢氏见贾政已经服软,倒也不再揪着这一点计较了。
“瑚哥儿,你爹…”贾政坐了一会儿以后,忍不住问道,“怎么就突然中了武进士?”
这句话出口以后,接下来的话,贾政也越说越顺畅了。
“也不是我觉得你爹不行,只是不说兵法那场,就说比试,咱们当时都是一起跟着俞师父习武的,老大那功夫我也能看出点来,实在也不怎么好,更何况还要考兵法呢。”
贾政这些日子里,除了日夜苦读,希望自己能考中一个举人,省得回去以后被贾赦大肆嘲笑以外。
就在思考,他大哥,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到底是怎么中了武进士的。
难不成就他走了这么几日,贾赦突然梦中有神仙授课?
若是没有神仙,贾政是真的想不到贾赦到底是怎么能考中武进士的。
哦,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宁实在是没有其他习武的人了。
但这个可能也实在是不可能存在的。
贾瑚看惯了自家亲爹和二叔的互怼,自然也是知道贾政这话也没有带任何恶意。
再加上,贾政和卢氏都是亲人,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但贾瑚说起这件事来,难免听起来还有些自吹自擂的意思在里头,所以贾瑚说起来倒是还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我爹能考中武进士,可能我也有一部分原因……”贾瑚端起自己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一五一十地将经过讲给了卢氏和贾政听。
说完,贾瑚还补充了一句道,“我此番来金陵,除了也想来下场试一试以外,就是想着来金陵避一避,也好平息一下京城那儿的风波。”
“到底是瑚哥儿。”卢氏听完夸了一句道,“要我可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来。”
贾瑚被卢氏夸得颇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想自谦几句,就听到贾政拍着大腿说道,
“我就说嘛,凭老大那个脑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中了武进士,原来是瑚哥儿你给老大出了好主意。”
贾政是真心放下心来了,既然贾赦不是凭自己实力中的武进士,那么只要他这科他能考中举人,回去还是能嘲笑贾赦的。
卢氏不免又啐贾政一口,“二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现如今越发是一惊一乍了。”
卢氏话音未落,贾政又拍了下大腿道:
“哎不对,瑚哥儿,你说武举的试题能靠着之前的试卷猜题,那乡试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