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贾政这会儿又不得不拦住贾赦。
刚刚贾赦再被大公主激得跳出来的时候,贾政没出声,贾政已经觉得对不起瑚哥儿。
瑚哥儿在情场上已经不能得意了,贾政觉得,好歹得在考场上,让瑚哥儿得意吧。
于是,只能忍下对贾赦的怒气,苦口婆心地劝道。
“什么?瑚哥儿过几日就要考院试了?”贾赦听到贾瑚要考院试的时候,跟被炸了尾巴似的,就差跳起来了。
“他去报名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是说不让他考了么?”
贾赦想起自己的那个梦,再想起自己从京城走之前,贾代善的吩咐。
貌似,自家老爷说过,要是…要是不把瑚哥儿带回去,记就打死自己。
这…贾赦觉得现在的自己估计得是先被打死,然后再被老爷吊起来鞭尸。
这么一想,贾赦又是一哆嗦。
“瑚哥儿可不能再去考院试了,我做的……”贾赦刚刚说到一半就被贾政打断道。
“老大,你不会又要说你那个梦,梦到瑚哥儿考试的时候得了风寒吧?”贾政看如今的贾赦,都像是再看一个大傻子。
甚至,这会儿,贾政都开始怀疑,贾赦的脑子,是不是小时候被驴踢过。
偏偏这会儿贾赦也还没反应过来,“是啊,老二你知道就好,我那梦和老爷……”
贾政被贾赦这满嘴跑火车的模样气了个倒仰,当下连拖带拽地将贾赦拖到了门外。
“来来来,老大你看看这日头,你觉得这天气能得风寒吗?”贾政怒道,“这日头不中暑就不错了,还风寒。”
贾赦被贾政拉出去以后,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被刺眼的目光直接就刺激地泪水都出来了。
这会儿的贾赦,难得地有些迷茫,这天气好像,貌似,确实不太可能得风寒。哪怕是晚上睡觉不盖被子,都不可能得风寒。
难道自己这个梦真是假的?
“可…可老爷也让我带瑚哥儿回去啊。”贾赦有些犹豫道。
贾赦抬出贾代善来,贾政只觉得贾赦这会儿还在搞事情呢
为了瑚哥儿,贾政只能苦口婆心劝道,“老大,瑚哥儿的婚事都已经被你搞成这样了,难不成你还要非得闹着将瑚哥儿的科举都霍霍了?”
提起贾瑚的婚事,贾赦又开始有些心虚了,这会儿贾赦也不敢提什么带着瑚哥儿回去了。
贾赦又看了一眼那刺眼的日头,确认在这样的天气下,瑚哥儿确实也不可能得风寒。
贾赦这才下定了决心,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挨一顿打或者两顿打,那么这又有什么分别呢?
自己已经在婚事上对不起瑚哥儿,这总不能再让瑚哥儿考不成吧。
只要瑚哥儿能平平安安地考完,那自己多挨一顿打,貌似也没啥。
见贾赦肯听劝,贾政这才又愿意给贾赦出主意。
“现如今,换庚贴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但你好歹也先给家里去个信。”贾政的想法也很简单。
左右这事贾代善他们肯定要生气的。
但如果现在就写信过去,那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那那个时候,他们的气肯定也已经消了大半了。
贾赦是想不到这么多的,但好容易贾政给自己出了一个主意,那自然是连忙应下来,转头立马回去写信了。
却说京城那头,贾赦突然急匆匆地去了金陵,这不免让张氏觉得瑚哥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去婆婆那里探口风,史氏那儿也什么都不知道。
这几个月金陵那儿也没传来半点消息,这张氏和史氏婆媳两个这是越想越害怕。
生怕他们的心肝肉真在金陵出了什么大事。
等到贾赦信到的时候,史氏已经忍不住了。
“老爷你跟我说实话,老大这般急匆匆地去金陵,是不是瑚哥儿出了什么事情?”史氏逼问贾代善道。
贾代善怕史氏担心,再加上算着日子,贾赦都应该已经把瑚哥儿带回来了,可偏偏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金陵也没来个消息。
贾代善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史氏,只能含糊说道,“哪里是瑚哥儿的事情,我是有旁的事情要老大去做呢。”
有事情让贾赦去金陵做?这叫史氏如何能信。
要史氏说,真有什么事情,牵一条狗去金陵,那都比让贾赦去要好。
贾代善这样遮遮掩掩,倒是让史氏越发担心瑚哥儿了。
“你不愿说便罢了,横竖我让老大媳妇给我收拾了东西,我同她一起去金陵看看瑚哥儿便知道了。”
史氏扭头要让人去套马车,正好是这会儿,门房进来说,大爷从金陵寄来了信。
史氏一听说贾赦从金陵寄来的信,只觉得肯定是事关瑚哥儿的,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劈手直接从小厮手里抢了信来。
史氏拆开一看,嗯?瑚哥儿定亲?
“你是让老大去金陵给瑚哥儿订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