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他房门没关。”
“可能是忘了吧。”
陶茹之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扇大开的房间门,内心并不认为林耀远是一个粗心的人。
大概是因为今天日子特殊,他顾不上
这些了。
一想到林耀远是去扫墓,原本蠢动的想再搞点破坏的心思也淡了。
她哦了一声,和爸爸打完招呼出发去林家。
一打开门,陶茹之看见角落客厅的角落新堆了一圈狗粮和纯净水。
那张她留下的便签没有被撕走,反而覆盖上了一张新的便签,写着:【雨滴好像玩腻了我买给他的玩具,你来的时候顺便给它买些玩具吧!】
“……”
为了验证林耀远是不是故意诓她,陶茹之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之内轮番用玩具吸引雨滴,结果它只对她的裤腿更感兴趣。
陶茹之仔细琢磨了一番,恍然大概是雨滴独自在房间的时间太长了,那些玩具它已经“折磨”了个遍,所以才那么快没了兴趣。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带着雨滴下楼散步。
这次遛狗的路线变长,她计划中途去逛一趟宠物店,就像自己逛商场一样,也想让雨滴体会下逛街的感觉。
雨滴果然显得很兴奋,小脑袋和陀螺似的来回转。
最后,陶茹之将这几个月存的零花钱全搭了进去,给雨滴买了一箩筐的玩具。其中包括一只桃子玩偶,这代表了她。
她将桃子玩偶放到狗窝旁边,将雨滴抱到怀里勒着它脖子威胁:“不许咬桃子听到没,同意请呼吸。好!”
但雨滴根本听不懂,她刚松手,它就跑过去张口咬起了桃子脑袋上的叶子根。
陶茹之无奈,怕它直接把玩偶咬成棉花,刚想伸手从它嘴巴里抢救,它却呱唧呱唧地把玩偶叼到了她跟前。
接着,它又跑回去,把聚集在它窝前的玩具一一叼到陶茹之这里。
陶茹之愣愣的,反应过来。
她蹲下身,重新抱起雨滴,看着它的眼睛问:“你是想把这些让给我玩吗?”
小狗听不懂,尾巴呼啦啦地像个小风扇一样摇晃着。
陶茹之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把脑袋埋进小狗潮热的肚子里,它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又像是一种令人晕头转向的香水。
接下来的时间她叫了个披萨到林家,等披萨的间隙,她终于有时间仔细地看看这个房子,这个曾属于林棠娟和林耀远的曾经的家。
两室一厅,一大一小的房间,卫生间和厨房,一个阳台。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那间应该是属于林耀远的小房间——墙壁和天花板刷成了蓝色,经年下来颜色泛旧,有一种很安静的视觉,狭窄又空置的房间也因此变得一望无际。
陶茹之站在他的房间中央,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仿佛,此刻她正站在野外,日落时分,夜幕低垂了,却还没有完全进入夜晚。四周闪烁着静谧的蓝色,带一点点灰调。老旧的并不纯净的蓝,是墙壁,是天花板,是天空,是大地。是她经常来这里的时间。是有关于林耀远的世界。
她快步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回到太阳底下。
披萨也适时地送到了。
陶茹之直接将披萨盒子摊在地,自己也盘腿席地坐着,一手拿披萨一手翻书,一边还要防备着雨滴闻味来蹭吃,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再长出一双手。
吃饱喝足,她用手机外放歌,跟着音乐摇头晃脑,感觉累了后就直接往后一仰,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别说,她居然有点喜欢这个地方了。没有人会来,她可以不用伪装任何情绪。
春天的地板还有些凉,陶茹之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湖水上,飘啊飘啊,飘到梦里。
迷迷糊糊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