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了事情,赵怀好奇的问道:“这个铜球叫什么名字?”
赵云倾立刻识趣的说道:“请王爷命名。”
赵怀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那不如就叫云倾球吧。”
说着还提起两半的铜球晃了晃,眼底是明晃晃的打趣。
赵云倾笑了起来:“王爷金口玉言,是属下的荣幸。”
他越是如此,赵怀反倒是觉得无趣,摸了摸鼻子没有再打趣他,转而说道:“云倾回去后多打造几个铜球,到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等赵云倾离开,赵怀忽然问陆池:“陆侍卫,你觉得云倾为人如何?”
陆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与慕容家一脉相承。”
这可不是夸赞的话,在瑞山王府慕容家的口碑可不好,代表着口蜜腹剑老奸巨猾。
赵怀心底也这么觉得,赵云倾年轻,但每次看见他,赵怀总能从他身上看到慕容家主的影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觉得赵云倾比慕容云浩更像是慕容家的子嗣。
“若是为我所用,倒也不是坏事。”
只看以后赵云倾的所作所为,能不能让他信任。
说话的功夫,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却见瑞山王妃带着丫鬟们浩浩荡荡的走进门来。
陆池连忙行礼:“王妃……太妃娘娘。”
瑞山王妃不语先笑:“怀儿继位之后,本宫就升了辈分,不说你们,就是本宫自己也不习惯的很。”
其实先瑞山王一死,赵怀便已经是瑞山王了,只是那时他年幼,也并未正式的继位仪式,于是便混叫着,瑞山王妃也并未让下人改口。
等到继位仪式之后,再喊王妃却有些不妥当,不过这会儿下人们也还有些不习惯。
也是,瑞山王妃还是年轻貌美的时候,喊太妃总有些古怪。
赵怀听了,便笑道:“母妃,儿子不介意被人喊小王爷。”
瑞山太妃却摇头说:“迟早都是要习惯的。”
赵怀见她坚持,才问起今天的婚礼:“马统领的亲事可顺利,热闹吗?”
瑞山太妃戴上了几分笑容,点头道:“自是热闹的很,难得有一桩喜事,看得人心里头也跟着一块儿高兴。”
说完还问陆池:“陆侍卫若有心,本宫也乐意帮忙操持。”
陆池顿时囧然。
赵怀帮忙解了围:“母妃,您不是要忙着训练女兵,还是别忙着牵红线了。”
瑞山太妃也只是一提,转而笑道:“倒也是,招收女工马上便要开始,到时候先将工坊内的丫鬟撤出来,作为第一批女兵。”
自从被儿子启发,生出训练女兵的心思,瑞山太妃便常常戎装,与马汉学了不少领兵之法,要不是今天去参加婚礼,她如今已经不太穿红装了。
赵怀对此十分支持,又将赵云倾的铜球拿出来给瑞山王妃看:“可惜被我拆了,否则母妃也能试试看。”
瑞山太妃也觉得惊奇,拿着铜球仔细看了看,只说:“这赵云倾倒是有几分能耐。”
她不知想到什么,正要说话,却见外头有人匆匆而来。
是王长吏。
按理来说他今日也该去参加马家的婚礼,这时候还应该在酒席上才是。
王长吏脸色不好,进门便禀告道:“殿下,太妃娘娘,漳州的探子传来消息,英王重伤,几位小王爷争抢世子之位。”
赵怀与瑞山太妃都是一惊,面面相觑,看见彼此眼底的担忧。
朝廷与英王的战争持续了快一年,年头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英王不堪一击,谁料到他坚持到了年尾,可英王重伤,恐怕战事会一边倒。
赵怀连声问道:“英王留守大本营,为何会重伤?可有查到消息?”
王长吏摇头:“事关机密,探子查不到线索,只知前一日英王还在犒赏将士,第二日便传出重伤消息。”
“或许——是灵师所为。”
英王不是傻子,相反,他是个极为精明谨慎之人,否则也不会盘踞漳州,与朝廷对峙了整整一年,除了灵师,刺客不可能随意靠近。
赵怀皱起眉头:“英王几个儿子没有他的手段,且生母不同,英王一死,他们恐怕会为了英王之位乱成一团,无心对抗朝廷大军。”
瑞山太妃点头道:“英王起事之后,英王妃便已自绝,嫡出世子远在京城,留下的都是庶出,想必谁也不会服谁。”
英王活着的时候可以压制几个庶出儿子,死了他们怎么可能顺服同样庶出的兄弟。
“漳州必败。”赵怀如此下了决断。
瑞山太妃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英王一败,朝廷势必腾出手来,到时候恐怕会对付瑞山。”
对比蒙王和韩王,怎么看瑞山都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