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疼得缩了回去,他惊呼一声。
他伪装的面具很快被撕破,满眼都是扭曲的怒意,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腕,“你装什么!恶意伤害老师,你等着受处分被开除吧!”
“一会就会有同学来找我,你确定你还要留在这里吗?”楚暮握着剪头的手有些轻颤。
他垂着眼眸,看了眼剪刀尖上的血迹。
辅导员冷哼一声,“我听说,你在你们班里人缘是出了名的差,如果这件事宣扬出去。你觉得,他们会相信谁。”
楚暮没有证据证明辅导员性骚扰他,没准辅导员真的会倒打一耙。
“现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辅导员笑着,向楚暮走近,将手腕上流着血的伤口展示给楚暮看,“要想我不说,保住自己的名声和学业,就乖乖听我的话。”
他看着眼前不要脸的辅导员,满眼嫌恶,他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夏桐的脸。
夏桐也是他的学生。
没准夏桐也经历过比之更惨痛的逼迫呢?
夏桐绝对不是自杀。
昨晚他看到的那些诡谲的红烛光影,更像是在以命做什么交易。
寝室门骤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沈斯年走进寝室里,冰冷的目光在辅导员身上扫过。
“什么机会啊,老师。”沈斯年的声音阴幽,眸底藏着森冷的杀意。
楚暮的眸光一怔 。
沈斯年分明才刚走,怎么又回来了。
“没事,没事……”辅导员收起袖子,他面对沈斯年时,不由感到一丝惧意,瞬间收起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他走向门口,回眸瞥了眼楚暮,又道:“我们的事还没完,回头再跟你说。”
楚暮嫌恶地瞥向他。
如果他还带着秦沉的那把手枪就好了,他可以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死他。
“老师再见。”沈斯年挡在楚暮的身前,朝辅导员冷声说道。
待辅导员走后,楚暮瞥向沈斯年,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沈斯年没有回答,手绕到楚暮的身后,将他手中的剪刀夺过来,见上方沾着血液,他抿起薄唇,“干的不错。”
沈斯年又道:“不过,你划的不应该是手腕。”
沈斯年靠近楚暮,低眸瞥向他,眸光幽怖森冷,低声道:“而是直接捅穿他的喉咙。”
沈斯年的热气倾洒在楚暮的耳边,他颤栗了下,抬眸紧张的瞥向沈斯年,只小声地说:“我很讨厌他。”
沈斯年抬手,将楚暮发梢上的一点毛絮轻轻地拨掉,声音幽冷:“别怕。”
楚暮与沈斯年对上视线,在这一刹那间,他仿佛看到了秦沉。
秦沉也经常会用这种口吻安慰他。
虽然有时候让他很害怕,却每次都能在危险时刻保护他,给他带来安全感。
楚暮回神,慌忙收回目光,心跳的很快,与沈斯年拉开距离。
沈斯年将那把剪刀拿走,在门口对楚暮道:“晚上不用太害怕,我住你的隔壁。”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什么?!”楚暮意外地走向门口。
探出头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