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板!我想同你谈一笔生意。”盛弘新放下酒杯,杯底碰撞桌面,发出脆响。
他眸色一凝,神情肃穆,“不,不止一笔。”
凌息勾起唇角,眸中含笑,似乎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中,“欢迎之至。”
第二天盛弘新从宿醉中清醒,发现怀里抱着一叠纸,疑惑地抓起来端看。
一刻钟后,他仍旧保持双目圆睁,灵魂出窍的模样。
虽然每一笔生意他都非常期望与凌息合作,但他真的不是冤大头啊!
“凌息!你好样的,你又算计我!”盛弘新追着凌息跑,手里紧握那一叠合同。
凌息脚下生风,步履轻盈,盛弘新根本抓不到,“兵不厌诈,我这叫足智多谋,况且我这么容易松口同你合作,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怎么可以倒打一耙指责我算计你呢?”
大清早,院子里鸡飞狗跳,最后全靠霍琚的美味早餐,成功制止两人继续争吵。
“哎,回去后吃不到霍兄的手艺可怎么办呀。”盛弘新失落地感慨道。
“你家应该很有钱吧,什么样的厨子找不着。”凌息觑他一眼。
盛弘新摇头一脸你不懂,“霍兄不仅厨艺好,重点是会创新,许多菜肴我以前闻所未闻。”
他目光殷切地凝视着霍琚,“要不霍兄你跟我回家吧,工钱一定不会少。”
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脚,凌息如何能忍,一把推开盛弘新,“霍哥是我的,少觊觎他。”
凌息挑了挑眉,“干嘛,你有龙阳之好啊?”
“什……什么!?你少胡言乱语,你才有龙阳之好!我只是欣赏霍兄的人品,喜好霍兄做的吃食,把他当做惺惺相惜的对手,好兄弟!”盛弘新急于反驳,指着凌息骂回去,颇有种被人踩到痛脚的架势。
凌息淡定地看着他,“不是就不是呗,你急什么?莫非你当真对我家霍哥有非分之想?”
盛弘新险些被凌息气晕过去,他情绪本就容易上头,凌息这副态度令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像头牛一样在原地喷气。
霍琚推了推凌息,“别逗他了,他快气疯了。”
目睹盛弘新日常被凌息逗炸毛,霍琚缅怀了一下自己初认识凌息那会儿,貌似也是这样,三五不时就被凌息气到爆炸。
万幸轻舟已过万重山,凌息现在不会随便气他了。
盛弘新乘坐凌息家马车,顺道进县城,三人在衙门口道别,凌息二人消失在人潮中,几道黑色的身影倏地闪现。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
“主子,您不走了吧?”
盛弘新揉揉眉心,不理会他们叽叽喳喳,迈步往田县令府邸走,“吩咐下去,后日启程回闭城。”
另一边,凌息和霍琚抵达扬春堂,庞润珠已经做完术前准备,平躺在病床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没事,没事,润珠你别害怕啊,爹在外面陪着你呢。”庞东来安慰着儿子,自己却先红了眼睛。
“爹,我不害怕。”庞润珠伸手抓住父亲的袖子,朝他笑了笑。
凌息迈步进入房间,庞东来惊喜道:“凌老弟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