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香烛在空气中燃烧。
先引出来的是一只土黄色的小猫,他身形瘦小,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宁月看着它走到香烛面前,轻轻嗅了嗅,眼睛微眯。
这香味真好闻!
可不是嘛!这是宁月亲手在香烛店里选出来的又大、卖相又好的香烛。香烛点燃后,香气清新悠久,效果特别好。
看,这么快就引出来第一只猫了。
土黄色的小猫围着香烛转了转,然后看着宁月。
宁月碰了碰它的鼻子,对它说道:“吃吧。”
吃完好帮她干活。
土黄色的小猫吸吸鼻子,吸入几口香烛。它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吃完几口香烛后,他跑到宁月身边蹭蹭宁月的手。
然后它又跑到泡沫箱边上,努力伸头看了看泡沫箱里的尸体。
土黄色的小猫在原地踌躇不动。
宁月推了推它,对它说道:“去吧。”
土黄色的小猫明白了它的意思,转身跑走了。
宁月在原地等了十分钟。晚上风大。她裹紧自己的外套。
十分钟后,土黄色的小猫带着几只小猫,还有几只体型较小的狗,走到了香烛边上。
它们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身上也有不少伤口,将身上的毛发黏到一起,看起来又脏又乱。
猫猫狗狗围在香烛边上,香烛越烧越短,很快就烧没有了。
宁月周边围着的小猫小狗,体型都变大了很多,身上的皮毛也变得干净了些,伤口也渐渐的恢复了。
宁月一个个的摸过去,皮毛又软又滑。
她说道:“咱们开始干正事吧。”
她在地上铺开一层黄纸,拿出红朱砂,开始写诉状。
宁月拿起毛笔先是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串,身边围着一打小猫小狗,虽然不懂,但还是紧紧地挨着她。
宁月:“等我写完,就给你们报仇!”
月上枝头。
宁月写完诉状后把毛笔轻轻地放在一边,然后把写成的诉状平铺在小猫小狗面前。
围着的猫狗,纷纷上去用脚盖章。
br />宁月选的地方比较偏僻,而且这是晚上,又是深更半夜,很少有人来。
宁月放心大胆的坐在海滩上,看着猫狗把诉状推到中间,一个个的上去用脚盖章。
她坐在原地,等着猫猫狗狗盖完章之后,把诉状递到她的手上。
海边风很大,有些刮脸。
宁月双手撑在腰下,突然一阵尖叫声响起。
“啊!”
她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短裤的男人,疯狂的往后面跑去。
宁月看了看前面正围着一圈盖着章的猫猫狗狗,又看了看后面疯狂跑着的男人。
再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着的红色的香烛。
这场景确实是有些恐怖。
宁月摸摸鼻子,她还是有些愧疚的。她双手合十,给男生祈祷,希望他今晚能睡个好觉吧。
等猫猫狗狗全部盖完章之后,黄色的符纸上填满一个个脚印。
到这之后,诉状就已经做好了。
宁月把诉状捧在手心,对着诉状庄重的拜了一拜。
诉状悬浮在空中,燃起明蓝色的火焰。
诉状在这个火焰中,慢慢的燃烧殆尽。
等到诉状消失之后,宁月身边的猫猫狗狗围着宁月轻轻的蹭了一下它。
一点点浅白色的光芒飘到宁月的身体中。
这就是功德,宁月伸伸胳膊,觉得现在自己身体倍棒。
宁月朝着小猫小狗招招手,小猫小狗蹭了蹭她之后消失了,只剩下刚开始的那一只土黄色的小猫。
宁月蹲在地上,问她:“你要跟我走啊!”
小猫点点头。
宁月抱着泡沫箱站了起来,“好吧,回去看看你的主人,她可伤心了。”
漆黑的夜晚,宁月带着身后的小猫往民宿走去。月光照在海滩上,泛起隐隐碎碎的光。
宁月回到民宿,周轻轻坐在沙发上等她。她也不问宁月去做什么,只是说道:“很晚了,睡吧。”
宁月抱着泡沫箱走到钱莱的房门前,“等一下啊。”
她把泡沫箱放下,然后在空中点了点,土黄色的小猫飘进房门。
宁月说:“和你的主人说说话吧!”
土黄色的小猫云里雾里的飘进一层白茫茫中,然后看见了它的主人。
“喵!”
它噌的一下朝钱莱表妹跑去。
钱莱表妹一愣,抱起猫猛地亲了几下。
“阿毛,我好想你。你这些天过的怎么样,身上痛不痛。”
阿毛舔了舔她的脸,它想说,刚开始有点疼,但是它遇见了一个好人,现在一点都不痛了,暖洋洋的!
但是阿毛不会说话。
它只能一下下舔着钱莱表妹的脸。
钱莱表妹泣不成声:“都是我不好……”
客厅中,宁月抱着枕头跟周轻轻走到床上。
周轻轻突然说道:“今晚月考成绩出来了。”
宁月“啊”了一声,“那钱莱还睡得着觉啊!”
周轻轻说道:“她从放假就把班级群屏蔽了,说要过一个愉快的国庆假期。”
宁月哈哈大笑,她点开班级群,再找到成绩单点开。
“哇,钱莱运气真好,刚好考到三十名。”
宁月又往下一翻,她比钱莱低两名。
她对成绩一向无所谓,抓紧时间洗漱完到床上秒睡。
周轻轻有些羡慕的看着她,她们三个人之间,还是宁月心态最好。
第二天一早,宁月收拾东西准备回宿城。
一大早刚起来,就看到钱莱表妹抱着泡沫箱,说要把猫带回家安葬。
钱莱偷偷问宁月:“事情办完了吗?”
她知道宁月昨晚偷偷出去了。
宁月道:“我办事,你放心。今晚就有效果。”
钱莱可惜道:“今晚啊。”
她还以为走之前能看到呢。
宁月拍了拍她,说道:“青天大老爷也是要休息的嘛!”
几人说说笑笑陪着钱莱表妹走出平西村。
晚上十二点的警局,孙吴仍然被拘留中。
苏文并不承认自己诱导孙吴犯罪,孙吴也不想让苏文身上出现污点。
只有孙吴的母亲一天天的对着孙吴痛骂。
>一旁的警察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也不见孙吴改口。
警察心道,这小子要不是未成年,光一个故意伤害未遂就够蹲局子了。
就在孙吴母亲日夜不停的咒骂苏文的时候,一阵风吹过。
一旁的警察念叨道:“有点冷啊!”
身穿竹青色的小吏出现在拘留所中,他对了对名册上的名字。
孙吴。没错,就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