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真千金只想修道 卫十七 10106 字 2021-12-03

第26章

苏文走进病房, 和宁温说了几句话,然后在孙吴的病床边坐下。

宁月觉得不对劲,她往前走了几步, 靠在门边, 听到苏文对孙吴说:“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她声音轻柔, 只是话中含义让人不寒而栗。

好像在此之前她就知道了孙吴的结局。

苏文坐在孙吴的病床边上,朝着宁温说道:“警察先生,我在这儿陪着他就好。无论生死, 我都会陪着他。”

孙吴浑身颤抖,他看着苏文, 仿佛现在才知道苏文变成了什么样。

他张着嘴,嗫嚅道:“我、我……”

苏文往他身上靠:“我陪着你,你不高兴吗?”

她疑惑道:“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让我陪着你吗?”

孙吴用尽力气往后挪, “你、你不是她,不是她……”

他喉咙仿佛被堵住, 很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温拽住苏文,把她推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等会医生还要来复查, 不要碰他,影响复查结果。”

苏文坐下来, “好。那我在这儿等着。”

宁月在病房外看着苏文, 她刚刚在苏文身上闻到一种熟悉的花香, 但是始终没想起来是什么香味。

“麻烦让一下。”

宁月一转身, 护士站在她身后。

宁月往旁边让一让, 问道:“是还有什么检查没做吗?”

护士道:“刚刚给里面那个女孩做血检的结果不清晰, 需要再抽一次血。”

宁月:“哦。”

她跟着护士走进病房。

护士解释了几句, 苏文皱眉, 她看了眼宁温,最后还是答应让护士抽血。

护士手脚麻利,针管插进胳膊,一阵异香飘出。

宁月又嗅了嗅鼻子,她看宁温和副队脸色没变化,皱皱鼻子。

护士抽完血,从病房里出去。

宁月把宁温拉出病房,悄悄问:“哥,你刚刚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宁温:“没闻到什么味道,怎么了?”

宁月看了眼里面的苏文,说道:“她不对劲。”

宁温:“都看出来了,等着药检结果出来再说。”

宁温让副队在这儿看着,自己去查监控。

路上,他和宁月说道:“听说给他东西的男人是三天前的晚上出现的。”

宁温熟门熟路的走进监控室,调出三天前的监控。

画面中,凌晨那个时间点除了值班的医生护士,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监控里。

他出现的时候,监控闪烁了一下,之后就切到了男人走进电梯的画面。

没有出现正脸,宁温蹙眉。

宁月看了看,小声道:“这修士还挺自大的,明明有很多方法不被监控拍到。他还故意出来露一面。”

宁温笑了一声,宁月道:“笑什么?”

宁温:“你不就是翻墙被监控拍到了吗?”

宁月:“我那不一样,我只是普普通通的翻墙,谁知道会被主任逮住。”

她说着说着,还不甘心起来。

“早知道那天主任在蹲点,我就悄悄潜进去了。”

宁温把监控放了几遍,记下男人的特征,又截了几张图,打印出来,带着宁月离开了监控室。

刚出监控室,宁月就把宁温拽到左边走。

宁温:“怎么?”

宁月小声:“有鬼。”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几步外,看着宁月。

宁月朝他笑笑,拉着宁温就走。

医院里游荡的鬼最多了,能不撞上就不撞上最好。

宁温挑眉,跟着宁月走。

宁月想带宁温回三楼病房,穿着白大褂的鬼突然出现在宁月面前。

宁月一顿。

她对宁温说道:“哥,你先走,我等会就来。”

宁温这种场景见多了,摸了把宁月的头,“做不到的事情不要答应。”

宁月连连点头。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道:“都说宿城有个丫头,是个修士,这么多年了,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宁月看了看他,恍然道:“你是地缚灵,所以不能出医院。”

白大褂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我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已经厌倦了,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宁月心道,最近想和她做交易的人可真多。

她点点头,“和鬼做交易,这业务我熟,你是想离开这里,投胎吗?”

白大褂道:“我不想,做人没什么好的,生老病死,纠缠人的一生。”

宁月摸摸头,这是在医院待久了,厌世了吗?

她困惑道:“那你找我做什么?”

白大褂走到窗户边,指着草坪上的男孩给宁月看。

“ 我不想活,有人想活。我想用我的鬼力和你换一个让他活的机会。”

宁月眨眨眼,“啊?你认识他?”

白大褂道:“不认识,不过这孩子在医院住了好几年了,我看他最顺眼,决定在我消散之前帮帮他。怎么,你不接受这个交易吗?”

宁月问道:“可以,但是很少有鬼去救不认识的人。”

毕竟鬼停留在人间就是因为心有执念,有所求也是对曾经的亲人,而不是陌生人。

白大褂道:“你们修士手里好东西多,我听说你风评不错,就不和你立契约了,立契约还要耗费鬼力。”

“这孩子得的是脑癌,一直没有合适的治疗方案,如果再拖下去,他就要和我一样了,我可不想有个小孩子和我一起做地缚灵。”

白大褂取出一团阴气,阴气是由他的鬼力化成。

他交给宁月,“这是一半,等这孩子痊愈,你自然会得到剩下一半。”

宁月收下装在自己的小包里。

白大褂道:“这孩子每天都会在医院门口画画,白天画,晚上也画,偶尔夜里还会偷溜出来画星星,就好像是怕自己死了之后画不了画一样。去见见他,说不定你会有额外的收获。”

宁月看了白大褂一眼,“多谢你。”

白大褂冷淡道:“不必。”

宁月摸摸鼻子,这医生有点冷漠呀!

她去了草坪上,果然那个小男孩正在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