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办事,一家子听得清清楚楚,秦瑶不乐意回去过这种“蜗居”的生活。
她目前有两个选择:
一是结婚。
二是谋求到一份工作。
第二个选项对秦瑶来说是最佳选择,她目前才十八岁,她根本就不想结婚,拖到七七年去,她二十三岁,还能考大学。
可现在找工作太难了,一个茅坑蹲着三个人,挤都挤不进去,北市人挤人,若非如此,也不会安排上山下乡,实在没有年轻人的岗位。
不过,北市没有工作岗位,海岛上却不一定,她去海岛大院探望闺蜜,兴许能趁机找到一份工作,借此留下,再苟个四五年就能离开。
当然,她也能结婚找个对象,但这是下下之选。
秦瑶可不想将就,更不想找个军官当丈夫,她不相信感情,也不相信世界上有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地在世上过日子。
“糖好吃吧?喊声好姐姐,给你吃肉干。”秦瑶这一趟出来,行李一大堆,全是各种糖果饼干和肉干之类的好吃的。
今天拿着船票到港口,天气差,轮船不出发,秦瑶愁大发了,她的行李太多,来来回回可不累死她。
让她丢掉行李,她又舍不得,回招待所路上碰上个可爱小女孩,秦瑶塞了她两颗大白兔奶糖。
一个小男孩见状,去抢女孩手中的糖,没抢到糖,只抢到了糖纸,问秦瑶要糖,秦瑶不给,便开始咒骂起来,嘴脏,口口声声骂她猪婆。
小孩子不辩美丑,只觉得秦瑶又白又胖,是个大猪婆。
听着那些话,秦瑶笑眯眯的,自己吃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又拿出一块浓香猪肉脯,喂给一旁的小女孩。
她嘲讽道:“没得吃啊,可怜虫,回家讨饭去吧。”
男孩咽着口水,跺了跺脚,握紧拳头,更是大骂:“猪婆猪婆!臭猪婆!死肥猪,死全家——”
他嘴里的话骂得越来越脏,更想往秦瑶身上吐口水,秦瑶侧身一躲,恼火了,准备给这熊孩子一个教训。
“猪——咳咳。”
男孩张开嘴,一样东西打进了他的嘴里,苦味散开,他咳咳咳吐出来,原来是个白色的粉笔头。
他又要开口骂,接着又是个粉笔头扔过来,正中他嘴里,把他堵得哑口无言,往外吐粉笔头。
秦瑶登时乐了,心想“这也太准了吧”,她偏头往后看,不远处站着个青年。
青年高高瘦瘦的,容貌俊朗,瞧着十分年轻,穿着白衬衫灰裤子,背着个斜挎包,闲闲散散站着,手里拿着一盒粉笔,腿边一块小黑板,是人家水果摊写价格的,风大人家收摊了。
“喂!那是我的粉笔。”
“不好意思,借来一用。”青年插着兜,懒洋洋把粉笔还给摊主。
熊孩子跑了,秦瑶拍拍小女孩的肩膀,走到了男青年的身边,说了声:“谢谢你啊。”
“没事。”
挨近了之后,秦瑶才发现眼前的青年身材高挑,她估摸着有一米八五,瘦高瘦高的,站得不是很直,有点含胸缩背,姿态放松,与海滩十分相配。
奈何现在天气不好,天空一片乌云,秦瑶仰头看他,他背后恰巧一抹天光乍破,白光映在他脸上,照亮他半边脸。
秦瑶登时在心里喊了一声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