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有不好的地方,他太强势,心思深沉,喜怒难料,过去两人有种种复杂分歧。
最后,便是那段以他半强行开启的、两人的私密关系。
沈星不喜欢、甚至一度哭泣排斥。
犹记得最开始,她甚至自荐枕席,只求他同意拉她一把。
到了那种孤注一掷的时候,身子贞.操又算什么东西?
可裴玄素根本不屑一顾,他冷笑否了。
再后来,皇宫夜宴那半晚上,两人都是被迫着发生了干系的。
明明到这里都好好的。
偏偏时过境迁,待一切平静过后,某一天,他却突然要讨过去的帐。
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她自不肯。
裴玄素不是一贯很厌恶旁人碰触近身他的?
不知为什么,无故又变了。
两人吵,撕扯,所有宫人被撵了出去,可她又哪里比得上他的身手,两三下被钳住腕子,他拿过去的那段来说事,她气急语塞,说不过他,最后这样发生了。
很长时间她讨厌他,可他偏天天来。
那时两人关系最恶劣的时期。
后来她没法,加上小皇帝,他双管齐下,那样的关系就一直维持到最后了。
但若问沈星想不想,她是不想的。
不舒服,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始终掺杂着一丝不适。
不管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她都始终无法视之如寻常。
沈星起身,从脸盆架子抽下毛巾投进水里,秋水泛寒,她用水拍拍脸,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沈星推门,天上有颗星星,小小一点微亮,在甫入夜的晚空微闪。
她扶着门扉,深深呼了一口气。
其实对于裴玄素,两人纠缠太久纠葛太深了,就算不是抱大腿,她也愿意帮他一把。
但其他,就算了。
不管他是不是阉宦,沈星都不要除合作者以外的关系了。
她宁愿给裴玄素当下属。
假如他不排斥她姓徐的话。
反正除了这两种关系以外,再多就免了。
沈星迈出门槛,把门掩上,她用木勺捣动陶锅里的粥,也下定了决心。如果裴玄素愿意,喝破徐家身份后还愿意,他就跟在她身边抱大腿;如果不愿意,就种这次善缘,一别两宽。
所有纠缠就停留在上辈子,这辈子断不要再延续了。
沈星想了很多,把灶火捂熄温着粥锅,她很快发现,愿望好像不难达成。
沈星自己喝了一碗粥,剩下的温着,她担心裴玄素那边会出状况,便回了房间。
她坐在脚踏上胡乱想了过去一些东西,但心情平复了,想着想着,她累便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模糊中突然听见身后有声音,裴玄素醒了。
沈星一惊,便醒了过来了。
……
一盏孤灯,淡淡血腥和浓重的药味,靛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