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子,一下下捣在她身体最柔软的深处,难受极了,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不适感如影随形。
她有忍耐不过,让他换个小一些的,但顷刻触及他最敏感的地方,他勃然色变,最终以两人不愉快分开告终。
他最后还是得手了。
此后,两人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一直到大决战伊始前的那几天。
——昨天裴玄素扣她的手腕,对她阴影很大,几乎是一刹那,前世那个他和眼前人立马就重合一起。
不怪沈星大反应,因为每一次他想强迫她就范,掐的就是她手腕。
不管是不是榻上的事情。
一扭一带,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得。
他的手和铁钳子似的。
她没受伤,但那种心理上禁脔和愤怒让人难以忍受。
要说唯一一次淤青,大概就是太初宫首次发生.关系那次吧。
沈星直至今日,他也没想清楚他为什么要强迫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其实对于沈星来说,时间过去不过短短两个月。
决战前几天,两人才亲热过。
他像是要将一辈子的力气都使在她身上,让她难受不适了一夜。
天明披衣离开,他最后回头看她一眼,昏暗的晨光,他蟒袍金丝微闪,阴影里那双锐利丹凤目的眼神,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沉光。
但他很快转身了,快到她来不及问问他。
他害怕吗?
肯定不会。
但究竟是什么,这辈子已经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一辈子,不爱也不算恨,但纠缠实在太过深刻,深刻到沈星始终无法释怀。
风吹过林,刷刷作响。
快天亮的时候,她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紧紧攒着拳,慢慢摊开双手,整齐各四个月牙印子。
风一吹,眼角濡湿,竟是在梦中哭了。
她心里难受。
她承认,其实她是很害怕裴玄素的,他昨日一拧她的腕子,记忆回笼半宿长梦,醒来历历在目。
重生后地道找大夫那段短暂时光,仿佛一下子就离去,距她很遥远。
梦境倾辄动魄惊心,她好半晌才慢慢回过神来,面前小草叶脉沾着露珠,滚下来,她伸手触碰,冷冰冰的。
她不禁抱紧自己。
这样挺好的。
回忆裴玄素含恨的眼神,她咬了一下唇,仰起脸,林木索索晨风冷,深深呼吸了一下。
两人怒骂,算计,对打。
他会冰冷,钳制,胁迫她就范。
软的,硬的,肢体,局势,外甥,她恼过怒过,斗不过他。
他安静下来,站在那处,阴沉的眼神,就让人心头发怵。
上辈子,裴玄素阴柔霸道又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让无数人闻风丧胆。
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但他一旦不悦,很多时候就会见血。
静静抱膝,被未明穿林的深秋冷风吹了一会儿,沈星彻底回归现实了。
见识过他的过去,她感觉找到了他往后喜怒无常残酷阴冷的根,这怪他吗?很难去怪他。
她心头多少释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