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还在内宫永巷,太多事情不知道。
但宫变不是说变就变的,必然有什么早早已在悄然酝酿,风起青萍之末,不知丝丝在何方?
甚至有可能眼下,就已经有什么悄然而起,而他们并不能知悉。
她赶紧问裴玄素:“你说,最后会宫变吗?”
裴玄素思索片刻:“目前来看应当不会,两宫都是名正言顺登位的,应当会从明面削弱对方势力继而击垮,”提及两仪宫皇帝,他脸色就阴了阴,他继续说,“宫变,乃非常手段,非一般情况可以用合适用的。”
沈星问:“那你说,龙江案会不会还有其他内情?”
案情内情应该是没有了吧,但其他皇家秘辛呢?女帝的眼神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
她小小声问:“二哥,你认识明太子吗?”
明太子,最后被裴玄素在死后剥皮鞭尸,后者最后连太祖陵都掘毁焚烧了,沈星永远忘不了他当天那个泛赤可怖的眼神,剥皮和鞭尸,都是他亲自动手的。
什么仇什么怨,会到这个地步?
里头肯定有很多内情。
但问题是现在裴玄素完全没有这么趋向啊,是龙江案还有什么内情吗?也许没有,也许是后来才结的梁子。
这个沈星不得而知了,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着急也不会很着急,更多是不解疑惑,想他更好,所以无论如何她得先紧着提醒一下裴玄素,好让他留神。
一盏三烛灯,烛火微烁,映着裴玄素瑰丽俊美的侧颜上,他肤白如玉,染上一层晕黄暖光。
淡化了他眉眼的锐利,他此刻的神色也极温缓。
沈星想,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如果他不嫌弃她的话,她把他当一辈子的亲哥哥。
反正她也没了嫁人的想法了,将来回归市井也好,他不嫌弃继续在他府邸待着也罢,都好,都行。
反正该说的也说开了。
她除了徐家的事,也没什么瞒着他的了。
她又喊了一声:“二哥。”
裴玄素“嗯”了一声,他正思索沈星说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明太子是太.祖皇帝与女帝陛下的嫡幼子,二次废立前幽居宫殿叫明居,故人称明太子。太初宫登基之初为了稳定朝局封他为太子,后来黜了,被幽禁在宾州秦岭行宫,距东都七百多里路,已经十几年了,从未得出,我怎么认识的他?”
“这样啊?”沈星想想也是。
裴玄素说:“不管这些了,走着再说罢。”
多想无益。
他垂了垂眸,复又抬起,反正强大自身必不可少,他会竭尽全力,不懈怠哪怕半分!
还在他身边的人,他必须保住了。
他要复的仇,不强大起来一个都难复!
裴玄素抬眼看着好奇趴在桌上倾听他俩说话的裴明恭,一脸我知道了在说小秘密悄悄话的表情包,他敲了一下他脑袋,“不许给别人说,半句都不行,知道不?”
还有偎依在桌旁,坐他身旁的沈星,明眸酷齿,一脸青稚,小少女一脸思索。
“我当然知道!”裴明恭捂着脑门,一绷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