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裴玄素起床的声音,“裴玄素我回来了!”于是放心绕过屏风进了内间。
谁料一露脸,却看见仅穿一条绸裤正在擦拭赤的上身的裴玄素。
倒三角型颀长结实的年轻男性.身躯,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疤痕斑驳,有一种异样遒劲男性美感。
当然,最显眼并不是他的上半身,因为种种原因,沈星也对他上半身见怪不怪了。
裴玄素一听见她脚步声就把毛巾甩了,七手八脚套外穿的黑色夹绒裤,套是套上去了,他甚至赶紧侧过身,但就这么惊鸿一瞥,沈星看清了夹裤那一块,她这人从小眼神特好,就是看见了。
沈星:“……”
热血往脸上冲,“轰”一声能煎鸡蛋了,她慌忙往后退,“对不起”。
慌乱中绊了一下屏风,整面六扇曲屏风被她绊倒了,她也趔趄了一下,屏风往她身上倒,裴玄素眼疾手快,赶紧一个箭步,一脚踹开屏风,另一只手抱住她。
两人一上一下,脸色爆红,对视那一刻,裴玄素白皙脸面上红潮飞速蔓延至脖颈耳后根,耳珠红得快滴血了。
天啊,这叫什么事儿?
第33章
裴玄素平时也不这样的,毕竟都大中午了。
但他早上合衣假寐的时候,又做那个该死的梦了。
梦里那个满腔懑悲阴暗的男性在黢黑中独身行走,暗影幢幢光怪陆离,厮杀呐喊奔走在身旁而过,整体都环境是黑的、模糊的,黏稠压抑如影随形。
第一个梦境很短,没多久终于出现亮光,画面陡然一变,又进入第二个梦境。在一个美丽的花园里,和煦阳光苒苒,“他”又在和那个年轻女子在欢和好。书房的大案上,一桌卷宗被拂落,香风拂动;长廊里,朱柱侧;傍晚荷塘的小舟上;更多是在床榻上。
室内的、室外的,百般的狎缠,温热肌肤摩挲,那女子的闷哼和轻呻如影随影,有时是短促尖叫和哭泣,受不了时,水光自紧蹙眉头下那双闭阖的漂亮眼睫溢了出来。
这个梦境时清时糊,但比第一个好多了,他仿佛是一个局外人在围观,但仿佛又不是,五感六识牵连仿佛人真在梦中。
裴玄素睡这一觉,其实也就三个时辰上下,但他仿佛经历了长长的时光,忽意识自己得摆脱梦境之后,挣扎了几下,他就醒了。
中午的秋阳落在紧闭窗牖的厚纱上,屋里似昏似明,他拥被独卧,那梦代入感太强烈,而他终究是个正值盛龄的年轻男性,神魂还残留的那两个浓烈梦境的痕迹,黑暗辗轧惊心动魄,春.潮起伏血脉贲.张,他一下子醒了,惊悸,入魂,又懊恼,还一身狼狈。
感觉下衣黏稠湿滑,他懊恼,生气咒骂那个该死的垃圾梦,这都第二次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并且代入感异常强烈,有一段时间他辨不清自己在做梦,他仿佛就是那个人似的。
但这些侵入感极强的情绪,在发现裤的问题之后,他立马就回神,沉浸的情绪马上抽离回归现实,他赶紧一掀被翻身坐起,脱下外裤检查一下,发现没沾湿也没味道,这才大松一口气。
裴玄素不想要水以防走漏风声,这可是一个致命秘密,匆匆掀起地毯抽出火折就地烧掉旧裤,把灰塞进一个角落的抽屉里,开衣柜找了条新的打底裤套上,内间麝香味浓郁,他打算就着冷水擦擦之后,再开一点窗缝通风。
裴玄素原本速度很快的,绸裤处理好之后,他的心也定下来了,正顺手拧着棉巾抹抹上身的汗渍,谁料这个时候沈星就回来了。
大中午的,他也很尴尬。
裴玄素单手抄着她后背,两人是一俯一仰的姿势,沈星被一扶就站稳了,然后她也嗅到味道了。
她没闻过,但上辈子猪跑也见识一半,她愣了半晌就明了。
她控制不住,下意识瞄了裴玄素下三路一眼,又赶紧环视室内,她也嗅到烧灰微焦味道了。
裴玄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