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
她没什么好,前世唯一就是皇后太后的身份,哪怕她当皇后的时候,他还完全没有那个想法。
他当初被人设计中了专门备给阉人的春天药物,被引到那个宫殿,她也被下了药,那半个晚上,他绷着脸,身体僵硬如铁,在药力催动下撕了她衣物和她缠在一起的半晚,他脸色骇人的可怕,她身上他什么都动过了,就是没伸手拿被人放置在一边圆凳上的玉.势皮裤。
最后他把她扔进地道让她自己回去的。
肯定是她当了太后之后,政治利益加身份加成,他才想钳制她。
两人也解开了从前不少误会。
那时候他才动了心思,才下得了嘴的。
真是委屈他了。
沈星有些忿忿,又有些涩然。
她把毛巾放回脸盆架子上,展开,捋平挂好,转身回头到屏风后。
屋里暖烘烘的,两个大炭盆一边一个,这辈子裴玄素不管多忙,都不忘叮嘱给她和裴明恭的房里添炭,就怕他们两个冷着。
沈星把外衣脱了,挂在木桁上,靴子也脱掉,穿着袜子站在床头小几的脚踏上。
她盯着被微微烛火照亮的浅杏色锦帐,就想,他喜欢的,是元音公主那样的。
一想到元音公主。
裴玄素上辈子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沈星的心一下冷下来了。
她撇撇嘴。
这辈子,他对她好,那她也对他好,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
说来可怜,沈星没什么情爱经验,也没有女性长辈在身边指导过,她甚至两辈子连一对正常情侣都没怎么见过。
身边要么太监要么宫女要么护卫,最多有个男性长辈,像沈爹,但也寥寥,更不会和她讨论这些。
两性情爱,她真懵懂,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有,上辈子的畸形关系和从小的生长经历让她不知道怎么样才是正常的。
她就像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自己背负着沉甸甸的过去,怀揣着伤口小心往前走,再也不敢往那边迈一步。
沈星抿唇,盯着浅杏锦缎帐帘好一会儿,回神,她闭眼,长长吐了一口气,低头把烛火吹熄了。
“噗”一声,屋内归于黑暗。
她在黑乎乎的脚踏上站了一会儿,低头把袜子扯掉,放下帐子上床躺下了。
……
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沈星吃早饭时得知孙传廷装病,准备今天就动身悄悄出府北上旻州的时候,她一愣。
“府里没个暗中出去的通道,实在太不方便了。”裴玄素道。
他一瞬想起先前孙颖那次和神熙女帝的耳目,还有那个让他警惕戒备芒针在背的幕后黑手。
府里只有这几个大门小门,哪怕翻墙,有人有心盯梢,总是难以避过的。
他动了挖地道和在外设置一个新联络处的心思,说话间,叫人取了纸笔来,略略思索,很快在宣纸上绘了一个地道网,边缘还添了好几个联络点的备注。
裴玄素要么不弄,要弄他就不是小动作,地道直接设了七条,其中那几条是贾平等人可以知道的,剩下两条是绝密,只有他本人沈星哥哥和冯维三人能够知道。
饭厅就他们几个,裴明恭听见弟弟说正事,他不吭声乖乖吃饭,冯维三人小声就裴玄素说的给意见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