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膀和股肱卸了下来!
十一年了。
不,快三十年了。
他忍得,等得,也足够久了!
夜风如鞭,明太子端坐紫檀木太师椅上,唇角扯了一下,眉目凌厉到极点!
……
昨天太初宫刚刚还以一击,解了小半的围,把赵关山连带寇承嗣父子宋显祖吴柏五名位高权重的高官、神熙女帝的部分心腹股肱解救出来。
连带五人牵涉扯着的一连串大大小小官吏。
可不待朝中真正中立的最后那一小撮文臣武将稍稍松一口气。
次日常朝结束之后,薛如庚及几名东宫冤属,再度往三法司递交了补充的文书证据。
正确的说法是,明太子再度出手,迅雷不及掩耳,再度把这个缺口填补上了,一下子把局面拉到这先前一样!
简直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那明太子手上,都不知还有多少证据待补,声势之凌厉,有部分涉案的官员都不禁心生绝望。
太初宫内。
神熙女帝刚刚换下冕冠朝服,端坐在御书房之内,正垂眸端起药碗就唇,闻言“啪”一声碗重重摔在地上,碎瓷飞溅。
神熙女帝脸色勃然大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什么?新证据!”
她这个儿子,简直一而再,再而三超出她的预料!
太初宫氛围只短暂缓和了短短一个晚上,霎时重新紧绷压抑了一片。
所有太监宫人夹紧了尾巴。
消息很快扩散,不少地方得讯后,赶紧往东西提辖司送了口信。
赵关山昨天才算睡了个好觉,他年纪大了,旧患交季总要酸痛,表面乐呵无事,但人后压力总是缺不了的,连续多天都没睡得很好。
他被解职勒令待在衙门内,也去不得其他地方。
轻快了仅仅一个晚上,次日立即被这封急讯搠中了!
陈英顺赵怀义等人一脸急色,赵关山沉默半响,不禁苦笑一声:“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确实有备而来啊。”
反覆多次,他的心不禁有一种不祥的阴霾覆盖。
现在只能说,幸好东提辖司是裁撤六年后重启的,也过去了很多人,万一……真有什么,他这边的事再怎么样也牵扯不了裴玄素。
也牵扯不了韩勃,韩勃当年还小,还没进西提辖司。
……
裴玄素得到这个消息是在朝天殿往外的路上。
朝散,群臣纷退。
这段时间风波太多,满朝文武都已经无暇愤慨提辖司阉宦上朝这点小事了,看的时间长也有些习惯了。
尤其太初宫这边的,同舟共济时间多了,裴玄素年轻没什么恶名昭著的事件,大家虽多少还对阉人有些异样的,但官场也算可以的,绝大部分人都在这种环境下都渐渐和裴玄素熟络起来了。
另有一同出过外差的,本就不太侧目阉人的,武将豪爽些的,譬如窦世安。
散朝,一行人自朝天殿大广场往东走,裴玄素和窦世安、南衙都督陈教增几人同路,后面各自跟着几名近卫,窦世安和裴玄素并肩而行,他拍了拍裴玄素的肩膀:“谢了兄弟。”
他的舅家姨母家都深陷这次风波,家里一直紧张母亲愁眉深缩,昨日裴玄素解救赵关山,连带窦世安这边的亲眷都一并解出来了。
并且这条鹰扬府购买兵刃的路径已经被砸实是断了,哪怕后续再有什么变化,也不会再度被牵扯到了。
属于很幸运的一拨。
就在这个时候,太初宫内侍飞走来喊:“等一等,诸位大人,陛下急召!”
……
太初宫出来,短短两刻钟,几乎所有人脸色陡然变化。
包括裴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