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看着。”
沈星有点紧张,把手放在大案一侧握紧,徐芳他们站在她后面的墙边,她回头,和徐芳两边对视一眼,眼底都藏着几分紧张。
贾平跑过来了,给沈星递了一瓶鼻烟,梁喜何含玉沾光也有,张合杨辛就算了,要用自己去拿。
沈星往裴玄素方向望了望,裴玄素也看她,两人对视一眼,也没多交流,挪开视线看前面。
沈星拔开鼻烟壶塞子,吸了一口,一股辛辣冲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险些打了个大喷嚏,但气味感觉确实好多了。
她非常精神,急忙塞上塞子,专注看着场中的邢架蔺卓卿那一圈人。
非常血腥,蔺卓卿已经血葫芦似的,脸上鲜血淋漓,连齿缝都是血,半昏迷状态,但他马上被泼了一盆盐水,哗啦啦满地淡红,他被刺激得立即清醒,用极度仇恨的目光盯着在场所有人。
“说不说?!”重重一鞭!
“早晚熬不住,你早说不就少受罪么?!倔什么呢?”
声音有尖细,有正常男声,提辖司的刑囚好手和寇氏带来的人轮番挥鞭喝话。
蔺卓卿已经一天多没睡过,刑囚没断过,但他死活就是只叫骂其余一声不吭,不断有医士和太医上前诊脉,给他服下几丸丹药,确保性命无虞。
期间梁恩还奉旨过来看了一次,询问和观刑了小半个时辰,又传达神熙女帝加紧审讯的旨意。
但谁知下午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
从天亮不久到半下午,裴玄素一直都在狱厅里,连午饭都在里面吃的。
沈星他们也是。
绝大部分人都是,但也没人说吃不下啥的。沈星感觉自己的抗压能力都高了很多,低着头就浓郁的血腥味和焦糊的烙铁皮肉味道,一口口快速把午饭给吃了。
她看向蔺卓卿,心道,如果不是十多年前的变故,那她和蔺卓卿该是世交的吧?该叫一声世叔,虽然对方年龄并不大,也是有渊源的。
早点说了吧,也少受罪,明太子可不是个好东西,现在整个太.祖皇帝部署都落他手里了,也没必要替明太子遮掩让其得利了吧?
一待就是大半天,中午阳光最热一段过去之后,沈星就觉得有些眼睛发涩,她就出去透透气洗一把脸再回来。
回来的时候,裴玄素也出来了,站在大狱区的门外房檐下,他一身银白色金绣银蟒袍,深嗅一口鼻烟,正仰头望天。
他听见沈星脚步声,低下头来。
大半天下来,实在是气闷,他出来透气的,身后还有赵怀义和孙传廷等人。
沈星跑过来,很热,两人正要说句什么,谁知,大狱大门内突然一阵急促喧哗!
……
狱厅内,烙铁焦糊的白烟一阵升腾,蔺卓卿剧烈抽搐一阵,头一歪,呼吸几近于无。
骇得所有人大惊失色!
“蔺卓卿——”
“快快,怎么会这样?!”
“快把他解下来!太医太医,大夫快来啊——”
其实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状况的,一直都有神熙女帝遣下的太医轮值在狱厅,东西提辖司的老刘带着一众司医也在,每隔一轮就上前诊脉处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