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多大啊?”
“我是单亲家庭,如果他在的话,应该跟您差不多大。”
只有许意莘知道,此刻他的笑容有多假。
徐书衡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假惺惺地感慨了一句:“我要是有你这么安稳温和的小孩就好了,我们家诺尔脾气跟辣椒似的。那你妈呢?”
许意莘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擦嘴角,然后扔进垃圾桶里:“我妈因为年轻时被渣男抛弃,精神失常了。我爸就是那个渣男。”
他真想知道徐书衡听到这句话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想起些什么,但结果与他想的恰恰相反,老畜生完全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可怜的孩子,身世真凄惨。”徐书衡这会儿倒是稍微心疼了一下,说,“你这孩子,以前就很招alpha和beta吧?”
徐书衡何尝不知道,过分美貌就是把双刃剑。过分美貌,还没有人依靠,危险指数更高。
还好,他自己的儿子就长得清秀而已,要是长成许意莘这样,从小到大徐书衡都要担心着,会不会受欺负。
“嗯,以前经常遭受骚扰,那时候很无助,也很为难,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做助理。那些alpha发现我难以靠近,就会说些很难听的话,我还被造谣过,跟领导有一腿。我的前前上司已经很保护我了,但还是那样。后来到聆总那边,才没有人敢骚扰我。”
许意莘说起这些,很平淡。他也很少跟叶聆说这些,他讨厌这些不堪的往事,也不想让叶聆心里难受。
他知道的,他有什么事,叶聆比谁都难受。他跟徐书衡这会儿推心置腹,还是为了拉近关系。
徐书衡点点头,表示认同:“还好阿聆对你不错。阿聆这孩子很可靠的。”
过了一会儿,许意莘问:“徐总,我听说下个月就是您五十周岁的生日,到时候您有什么安排吗?”
“我是说随便过过,我老婆希望办个生日聚会,同事和生意上的伙伴都来。”
“真的吗?我可以参加吗?”
徐书衡从许意莘那双星闪闪的眼睛里读出了迫不及待和渴望。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说——
“你是我的助理,如果我办聚会,你一定要来。这是人情世故。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问。”
“也是。我忘了。谢谢徐总。”
专车送他们到酒店,许意莘打开酒店房门时,已是疲惫不堪,他插好房卡,如行尸走肉般靠近床,倒在上面。他的脸埋在被子里,过会之后感觉眼角有些潮湿,吸了吸鼻子。
为什么,徐书衡,你要抛弃许绣。为什么你们两个要把我生出来,让我在这个世上受那么多苦。
许意莘拿出手机,给叶聆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他却不说话,听着叶聆的声音默默流泪——
“喂?意莘,怎么了?”
“意莘,你在哭吗?”叶聆听到细微的声音,是啜泣声,一下子慌了,担心地问,“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
许意莘只是流泪不说话,醉意让他浑身绵软,使不上劲。他只知道自己头也难受,胃也难受,心里也难受。三重痛苦令他不停地流泪,张嘴呼吸着。
他不说话,叶聆立刻做出了决断:“我现在就来C市找你。”
许意莘相信他绝对不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