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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料不到谦恭好礼的少年表象之下居然还有阴阳怪气的第二形态,被这小登开启了第二形态打得屁滚尿流。如今闫阁老与许阁老也是一时走眼,只以为自己与真君相处已久,已经适应了这阴阳怪气的老登形态;不料突破第二形态之后,老登还有个杀人如杀鸡的癫佬形态——这还玩个鸡毛啊!

在意识到局势不对之后,闫阁老和许阁老的心理是相当紧张的。他们也没想到真君居然能少走几十年弯路,在短短几个月内抵达武皇帝晚年杀人如麻的境界。这个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吓人。

当然,作为站队成功的不粘锅,两位阁老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朝堂上的事总是一损俱损,当年高皇帝杀胡惟庸时淮西勋贵也是跳上跳下,欢喜不可名状;可鹬蚌相争,也只不过渔翁得利罢了。所以思前想后,还是找到了穆国公世子悄悄关说,打算三人联名陈情,委婉的让真君收收神通,至少杀人的速度得慢一点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向来以癫公著称的穆国公世子居然莫名其妙地软弱了下来。他同样委婉的表示,陈情不是不可以写,但恐怕很难触及根本;毕竟以他的身份,实在不好为通倭的官员说情。

阁老只能道:“这也不是为了外人,只为了将来的世事着想……”

“无论世事再如何变迁,总不至于以通倭为贵。”世子道:“再说了,阁老也总不至于落到通倭的地步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位大佬无可奈何,只有匆匆告辞而已。但离别之前,还是撂下了一句半威胁半提醒式的狠话:

“世子还是要自爱。我们是老了,其实也管不了太多,但世子的路还长,恐怕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将来的朝局!”

世子神色自若,礼送而出;只是在告别的时候回了一句话:

“阁老不必忧虑,在下当然是有计较的。”

至于有什么计较,那就不是阁老们可以猜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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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重臣私下沟通往来,行踪本来是被严格保护的机密,但无奈真君权威扩张后以狠手整顿锦衣卫,眼线四布而罗网密织,终于将手脚插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方。许阁老及闫阁老上午拜访了国公府在郊外的别院,下午详细情报就送到了真君案前,并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一声冷笑:

“这两个老头果然还是不安分!”

按常理来说,内阁大臣们私下见见党羽也没有什么,给皇帝办事的白手套总归也有自己的心思。但如今权力增长为所欲为,真君当然不会这区区常理约束。任何瞒着皇帝试图自我保全的举止都会激起他本能的反感,唯一能让他满意的,只有表里如一、忠诚老实、从不口出异议的乖宝宝。

所以,皇帝顺手翻出了乖宝宝前几日的奏章,顺手批了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