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对Q市也并没有很眷恋, 主要是……她在这里根本找不到工作!
其他同学,早就已经找到一份合适自己的工作开始了按部就班的生活,只有她, 死活找不到工作,以后哪有脸去参加同学聚会?
苏遥答应了顾时清,两个人一起去别的地方床单一下。
其中的事情,都由顾时清安排。
他开着电脑连夜忙活,找到了一个比较适合他们的地方,S市。
苏遥对去哪无所谓,一开始留在Q市,只是因为这里经济比较好而已, 但S市也不差,她除了自己家, 在哪不都一样?
但自己家那边经济发展比较落后一点。
第二天一早, 顾时清开着车, 就带着苏遥走了。
那时候, 温淑终于忍不住,不顾老公那些道理, 给儿子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当然是没被接通的, 为了向父母表明决心, 顾时清连电话卡都换了。
所有爸妈给他买的东西, 他都在早上送去律师所给自己聘请的律师了。
剩下的是自己工作后,或是用工资买的, 或是用自己炒股钱买的, 算是他的东西。
S市距离Q市并不远, 途中路过苏遥家, 开了一个白天, 下午四点多才到。
他们选了个酒店暂住着,打算明天一早再去找房子。
远在Q市的顾廷温淑,直到第二天才收到儿子的东西。
一些父母买的杂物,车钥匙手表之类的,被送去了顾家给温淑,股份转让协议送到了顾氏,由律师亲自交到顾廷手里。
顾廷简直惊怒交加,气的当场给顾时清打电话,结果电话没通,更加让他气的跳脚,连即将开始的会议都被推迟了。
他驱车回了顾家,撞上焦急打电话的温淑。
顾廷皱眉,“你知道时清他做了什么吗?他简直是要气死我!”
然而温淑抬头,眼眶通红,给顾廷看傻了。
“你,你怎么了?”
温淑打不通电话,已经很烦了,心中少不了怨顾廷,要不是他让她不要给时清打电话,说时清肯定会回来的,他们给他打电话会失去先机,也许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时清刚走的时候,肯定没来得及换电话卡,也许她还能劝劝他。
温淑心里的埋怨多到不行,但她到底温顺惯了,沉默片刻,也只是问顾廷,“时清做了什么。”
顾廷把视线挪回自己手上的袋子,顿时又气的跳脚,他把东西往茶桌上一甩,愤怒道,“你自己看!他居然把股份转让给我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温淑瞳孔一缩,近乎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被封好的袋子,看到上面转让股份的签字人时,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起来。
这哭声让顾廷心烦,然而温淑却管不上他烦不烦了,只把手里的袋子砸向顾廷,一边砸一边带着哭腔说,“都怪你,你凭什么不让我儿子回家,现在好了,他真的不回来了,你高兴了?顾廷你这就高兴了是不是?他把所有我们送给他的东西,都送回来了,还把电话卡换掉了,现在你满意了?”
顾廷眉心紧紧皱起,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你说时清他把我们送给他的东西都送回来了?”
温淑难过到不行,也不想理顾廷,她的儿子她了解,最孝顺了,能做到这个地步,我们是把他逼成了什么样啊。
他竟然这么喜欢那个女孩子。
顾廷没得到回应,正要不高兴,然而眼睛一转,就看到了沙发旁边的一堆东西,都被包装的好好的放在那里,他一眼看见了自己送给时清的手表,被他退了回来。
这一下,饶是商场上最英明的老狐狸,也忍不住慌了一下。
“时清他,他这是想跟我们断绝关系吗?他疯了?”
顾廷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温淑电话打不通,心里也知道儿子换了电话号码,有些心如死灰的坐在沙发上。
她连话都不想跟顾廷说。
顾廷沉着脸给别人打电话,让他们去查顾时清的新号码。
温淑淡淡看了顾廷一眼,那眼里竟然全是冷意,冻的顾廷一个哆嗦。
他不明所以,“你这么看我干嘛,现在重要的是解决事情!我也不知道时清会做出这种选择,明明是我的儿子,怎么跟我就一点也不像呢?”
顾廷烦躁道。
温淑默默低下头没有说话,过了会儿,起身从沙发离开。
顾廷一惊,忙叫住她,“你又干嘛去。”
温淑眼眶依旧是红的,手里拿着自己常用的包,微微侧头,语气跟以往比起来,冷淡多了,“我去楼上休息一下。”
顾廷看她的神情,猜她是刚刚哭累了,皱了皱眉,倒是没说什么,“那你去吧,有了时清的消息,我就打电话告诉你。”
温淑微微点头,往楼上走。
然而没过半小时,她又下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好几个精致的盒子。
顾廷又皱眉,“你干嘛去?”
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温淑心里也生起几分火,她本来就是怨顾廷的。
只是勉力压着,才能平静道,“我去看看时清。”
“你去看他干嘛?你是他的妈妈,应该让他来看你!”
顾廷十分不满,哪有做父母的,被孩子主动断绝关系?
岂有此理!
温淑不听他的,还是要走。
顾廷气的在温淑后面直骂慈母多败儿!
司机是她自己请的,不听顾廷的话,直接载着温淑去了她给出的地址。
时清是她辛苦生养的儿子,自己一个人,她怎么能放心的下?于是人刚搬出去那天,她就把地址查清楚了。
然而到那个地方,却是人去楼空。
捏着手里的纸,温淑颇为不知所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个阿姨在里面打扫,她忍不住过去问,“您好,请问这里之前……是不是住了一对年轻的小情侣?”
被问到的阿姨茫然抬头,见面前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很贵气的女人,好像一下子就有点慌了,连连摆手,用撇脚的普通话说,“我不知道谁在这里住过,是有人请我来打扫的,我不知道不知道。”
温淑手指紧紧攥着包,心里有...
了一个猜想,却不愿意相信,低声恳请那位打扫阿姨,给请她来打扫的人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