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封锁线里没穿警服的几个人中,一个小胡子中年人拎起小孩就斥道:“你这小鬼又来现场捣乱!”
在警察给活着的那个做急救的时候,小孩手舞足蹈地在中年人手上挣扎:“我才没有捣乱!”
活着的那个吐出几口水,很没精神地睁开眼,给他做急救的警察脸上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被他救起来的人撇过脸嘁了一声。
警察露到一半的笑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嘁!??”
男人像是没看到他震惊的脸色,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拉起衣角拧衣服上的水,嘴里还在抱怨:“又失败了啊……”
说着他侧头看了一下自己脚边的尸体,又接着抱怨:“真是的,害我失败就算了,我可不想跟男人一起殉情啊。”
“殉、殉情!?”因为受到巨大精神冲击的警察一时间忘了站起来,蹲在他旁边一脸空白地重复着。
“你这家伙,纯粹就是来捣乱的吧!”那个中年小胡子男人又说话了。
在场官职最高的胖警官目暮警部打了个合场:“先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凶手的问题。”
小胡子中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赶忙指着封锁线里的另一个非警方人员说道:“尸体已经在这儿了,只要检查一下尸体上的痕迹,就能确认犯罪手法和凶器,还不承认你的罪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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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墨菲定律是真实存在的,我到达太宰治的定位点附近的时候,只看到了定位点被前方的警察包围在河岸边。
我的脑袋里被问号刷了屏。
难不成……是太宰治自杀被警察捞起来了吗?
我忙不迭凑上前在警方的封锁线外停下,封锁线内,那个我眼熟的男人一身的,一脸不开心地拧自己衣服上的水,他的脚边躺着一具泡得浮肿的尸体。
我:“……”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想到太宰治可能是跟那具尸体一起被打捞上来的,我就有点幸灾乐祸。
不,我没有针对太宰治的意思,单纯只是打心底里觉得有点爽。啊……虽然这么说听起来更像是针对他了,但是我真的确实没有针对他。
这时候里面传来了一个有些洋洋自得的大叔音:“只要检查一下尸体上的痕迹,就能确认犯罪手法和凶器,还不承认你的罪行吗!”
br />我一惊,连忙朝说话的人看过去,发现他指的是一个精神不太好看上去有点憔悴的青年后,猛地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我家卡面。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
怎么说我的这个宰的卡面阵营上都写着武装侦探社,应该不至于干违法犯罪的事,这方面我应该多给予一些信任才行!
奇怪了,我为什么总是拿对黑时宰的态度对武侦宰?难不成是因为剧本组带来的心理阴影?不行不行,这个要改,不然对武侦宰太不公平了。
在里面那个被指认的男人痛哭承认自己的罪行、被警察拷住的时候,明明身处现场焦点位置却依旧置身事外的青年看到了我。他朝着封锁线外的我动作夸张地挥了挥手,大喊:“青木酱,你来找我了吗?”
我只感觉呼吸一窒。
心梗的感觉,来了。
目暮警官领着太宰治走到了我的面前,慈祥地问我:“小姑娘,你是他的女儿吗?”
太宰治“噗”地一声“哈哈哈哈”狂笑不止。
我意思意思露出了礼貌的微笑:“不是呢:)”
虽然我只有一米五,虽然我是个娃娃脸,但说我是这个人的女儿是不是太过分了!明明我也才今年刚毕业,年龄上跟这个人是一样大的好吗!
目暮警官自知闹了笑话,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又问道:“那你是他的?”
“朋友。”
目暮警官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本打好了一肚子腹稿的教育言论被他改成了劝诫:“这位……青木小姐,关于你的这位朋友,你平时还要多关注一下,有时间的话,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只能给出“……”。
精神科吗?
令人智熄。
我已经,切实地,感受到了——拥有一只宰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