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参拜结束以后,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去拜访平时对自己多有照顾的族人。
宇智波启在街边的商店买了一束花,就算是新年的时候,也不是所有的店铺都要停止营业,有的店铺主人交际不广,也有的店铺主人随着战争没了许多亲人,宇智波一族里两点都占的店铺主人绝对不在少数。
况且店铺开在族地的范围之中,普通人都对宇智波退避三舍,其他忍者为了避讳更不会在这里瞎晃,所以街上的店铺基本上都是做族内的生意。
现在已经日近正午,不少人都结束了参拜,往家赶去。一些店铺已经敞开大门,挂上了告示板,开始营业。去好友的店里照顾生意,也算是向着相熟的店主人打招呼的一种。
宇智波富岳新任族长,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刻,新年的第一天肯定忙于接待宾客。
于是启不打算现在过去叨扰,他只是去牵弟弟的手,同他说:“我们先去看望邻居家的奶奶。”
说是邻居家的奶奶,其实两家人所在的住宅相差的距离谈不上很近。只是宇智波启向来是个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改变的人。即使是带土吐槽说‘止水的奶奶住的明明离我们足足有两条街’,他也坚持止水奶奶是他们的热心好邻居。
“物理上的距离虽然如此,但是惠子婆婆寄挂着我们兄弟俩,所以大家的心却十分贴近。”
——这不是很能说会道嘛!
宇智波带土打心底希望哥哥的能说会道,能用在关心兄弟这一方面,而不是总拿着这份天赋来调侃他的缺点。
宇智波启手里捧着那束百合,洁白舒展的花瓣上还带着店主人清早撒上去的露水,他的相貌非常优越,沉静秀美的容貌,向来都让人很难移得开眼睛。
看见这幅温情的模样,尽管是同样的一个人,恐怕曾经在任务中与他过交手的旁村忍者,都很少能将他与那黑夜间刀光如练的凌厉身影结合在一起。
他牵着自己的弟弟,这是两兄弟小的时候经常做出的举动。那个时候的带土是启的小小跟班,成天围着大自己好几岁的兄长身后打转,做什么事都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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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带土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了,被兄长这样牵着手,他觉得有些害臊,脸上烫得慌。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主动挣脱,而是别扭地一声不吭,跟在兄长的身后,寄希望于宇智波启主动松手。
自打带土单方面和兄长开始冷战,两兄弟少有这么和睦的时候。
别说拉着启的手,就连‘哥哥’这两个字都很难叫得出口。通常都是‘启’、‘宇智波启’地这么叫,要是宇智波启哪里惹了带土生气,可能还要承担上‘混蛋’这个称呼。
怀揣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情,和莫名其妙翻涌上来的羞耻,宇智波带土跟着兄长到了止水奶奶的家。
止水的奶奶是奶奶生前的朋友,所以才在奶奶过世以后对他们两人多有照顾。
对于这样一位和蔼慈祥的老人家,带土自然是非常尊敬的。只是他确实不怎么喜欢来止水家里,全因为这里住着的一个男人,和宇智波启是一脉相承的可恶。
惠子婆婆笑眯眯接待了他们,她从启手里接过了花,将那百合插进客厅中的花瓶里。
这时候从窗户口跃进来一个健硕的身影,如果不是在场的人都认识他的话,这幅晚出早归的行为,几乎要让人误会他半夜不睡觉去农户家偷了牛。
那人到了客厅,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懒洋洋地斜睨了宇智波启身后的带土一眼:“哟,这不是带土吗?怎么这么大了还要躲在自己哥哥身后?”
带土没有回他的话,眼神里充满了‘要你管’的意蕴。
宇智波寅不为带土这幅冷淡的神情所动,根据他对带土的了解,就知道这是带土一时之间假装出来的成熟稳重,只要稍加挑拨,没有几句话就会破功。
他继续说道:“哎呀,让我看看是谁都要忍校毕业了还成天要和哥哥手拉手的呀?噢!原来是我们家的小带土!该不会真的有人上了这么久的学,一个朋友都没有,过年还要当哥哥的跟屁虫?”
其实宇智波寅的取笑根本就站不住脚,毕竟过年就是阖家团聚的日子,所以必定要和亲人待在一起过。
可惜宇智波带土就是不怎么沉得住气的性子,再加上他本来就觉得眼前这个人可恶得很,顿时连原本在心里默念的‘对长辈要礼貌’、‘不要在别人家吵闹’的准则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你就是在找我的茬对吧?一进来就不停的嘲讽我!”
“哪有哪有,现在的年轻人心气怎么这么大,眼睛都望到天上去去了,长辈随口说一句就要发火!”
相比于宇智波带土的抓狂,宇智波寅神情绝对要悠闲得很多。
这时候惠子婆婆已经煮好了茶,宇智波寅坐下来,把带土往旁边挤了挤,还不忘在口头阴阳怪气:“品茶可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喝得下去吗?别牛嚼牡丹,糟蹋了煮茶人的一番心意……”
宇智波寅越是嘲讽带土,越是露出想赶他走的意思,宇智波带土越是要留下来,尽管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连拿茶碗的手都在开始抖动。
“哎,回到家有口热茶喝,真是不错!”
这人对带土的怒火仿若不觉,在一边饮下一口茶,发出优哉游哉的感叹。
这举动有些过分,就算是惠子婆婆在旁边见了,也忍不住说他几句:“好了,寅,你就少说点话吧。”
带土在旁边憋了很久,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发了难:“这么烫也喝得下去,总有一天会得食道癌的……”
宇智波寅闻言把手摊开,做出无奈的模样:“你看,妈妈,是他非要拉着我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