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最近明城天气变寒了,比起春日里的山青绿水,此时的山间花木显得有些萧瑟。
听见客厅的声音,一个五十多穿着围裙的老妇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看见是李曜驰来了,立刻笑着说:“少爷,您来了。”
李曜驰恩了一声问:“老爷和夫人呢?”
“都在房间里,现在已经快三点了,老爷应该醒了,您直接进去就可以。”
李曜驰点了下头,抱着花轻敲了敲房门,直到里面传出来一个年迈的声音说:“进。”
李曜驰才推开门走进了卧室里。
房间里窗帘打开,午后温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上打下一个长方形的斜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房间里坐着两个老人,分别是李曜驰的奶奶和爷爷,奶□□发花白,在脑后挽成一个精致的发簪,身着一身湖蓝色的裙子,正坐在沙发上勾着毛衣。
爷爷穿着一身的病号服,靠坐在病床上,带着老花镜正在看书。
看见李曜驰来了,奶奶立刻放下手中的毛衣,惊喜的走上前说:“小驰,你来了,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奶奶。”李曜驰想要将手里的花放在床头,却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一束。
“小敞昨天来了,这是他带过来的。”奶奶说着将李曜驰手中的花接了过来,放在了另一边的床头柜上。
李曜驰便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对着床上的老人喊了一声爷爷。
李曜驰的爷爷名叫李司霆,早年一手扶持着李曜驰登上了继承者的位置,如今即便是生了病,鼻子上还挂着氧气管,但是双眸依旧明亮锐利,气势不减。
他望着李曜驰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听说莲花建材场爆炸的事情了。”
李曜驰沉默着恩了一声,说:“这件事是我的疏忽。”
李司霆嗓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说:“知道自己的错误就好,受伤了没有?”
李曜驰说:“没有,爷爷。”
李司霆如刀般锋利的目光在李曜驰脸上来回的打量,最后定在了李曜驰眉上一点的位置。
那个位置的伤疤已经淡了很多,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一道浅色的划痕。
自从莲花建材场爆炸事件过后,李曜驰打着工作忙的旗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医院了,两个老人心里门清,他就是自己受了伤,加上李氏集团出了大事,怕两个老人看见他之后担心。
直到现在身上的伤势都好了,才敢露面。
但是李司霆的病房里面每天都有人来探望,这种大事李曜驰想藏都藏不住。
李曜驰也清楚这一点,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改口说:“轻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李司霆看了李曜驰一眼,没理他,低下头继续看书。
短暂的沉默之后,李曜驰问:“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你们少给我惹点祸,我就好得很。”李司霆语气不善的说。
李曜驰沉默了几秒说:“以后我会注意。”
李曜驰从小就被送到了美国,在漫长的成长岁月中,他和李司霆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每次少有的交流也都是李司霆询问他学业和考察他的能力。
加上李曜驰又不像李敞一样,会没皮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