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暖着,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那天晚上,方玉泽贴在李曜驰的怀里,倒是睡得安心了,李曜驰却很受罪,他的手不敢用力揽着方玉泽,生怕会压得方玉泽不舒服,只能悠着力道抱着方玉泽,更何况这个床不如家里的大,李曜驰怕会挤着方玉泽,那么高的一个大个子,只能侧身贴在床边。
这样下来一夜,李曜驰的半边身子都变得酸麻,没了知觉,即便是如此他还生怕将方玉泽吵醒,愣是定的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敢动。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九点多,祁方焱来了,还给他带了一份早饭。
推开病房门,祁方焱看见李曜驰躺在病床上抱着方玉泽,眉毛挑了一下,随后很淡定的走进来,将餐盒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压着声音的问李曜驰:“他醒了?”
李曜驰点了点头,问祁方焱:“几点了?”
祁方焱撸开衣袖看了一眼腕表,说:“早上九点半,起来吃饭吧。”
时间确实不早了,李曜驰这才松开了抱着方玉泽的手,慢手慢脚的从病床上下来,可即便如此当他从方玉泽身边抽离的那一刻,方玉泽还是不安的皱了一下眉头。
李曜驰立刻弯下身抚摸着方玉泽的脸颊。
手指轻蹭过方玉泽的脸侧,这样安抚了两下,方玉泽才松开眉头,又重新陷入了深睡眠。
李曜驰总算是松快下来,他站在病床前,先是拧着自己发麻的肩膀活动了活动,然后又转动着自己酸涩的脖颈,就这么睡了一晚上,他好像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儿,胳膊腿儿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祁方焱站在沙发前看着他笑,低声问:“抱着睡了一夜?”
“恩,怕他冷。”李曜驰面色冷酷的说。
祁方焱又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沙发说:“以后有你受的......”
李曜驰没理他,坐在沙发前正要打开祁方焱给他带来的饭菜,这时候病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两个医生进来例行查房。
李曜驰又站起身,走到医生的面前汇报昨天晚上方玉泽醒来的事情,医生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两笔,埋头检查了一下方玉泽的各种指标,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方玉泽的心脏手术很成功,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以后逐渐恢复就可以,只不过他的胃里还有炎症,需要调理,所以这几天只能吃流食,其他的没什么大碍了。
听见医生这样说,李曜驰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下了,等到医生走了之后,他再次坐回沙发前,打开了餐盒。
一阵鸡汤的鲜甜香味从保温盒里飘了出来,里面是方家保姆做的鸡汤馄饨,黄悠悠的鸡汤里飘着几块红枣,一看就很有食欲。
心口的巨石落下,这是这么多天来李曜驰第一次感受到了饿,他将那一大碗馄饨吃的干干净净,还剩下最后一口汤的时候,病床那边忽然传来了方玉泽轻微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当下李曜驰喝汤的手一顿,没等祁方焱反应过来,他就将餐碗砰的一声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快步走到方玉泽的病床前。
方玉泽还没彻底醒来,闭着眼睛保持着刚刚被李曜驰抱在怀里的侧身姿势,有些咳嗽,李曜驰就蹲在床边很有耐心的给他拍背。
大约这样拍了一分钟,方玉泽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睡得不太清醒的望着李曜驰。
方玉泽的眸色深黑,褪去了利气之后,望着李曜驰时总是特别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