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记得,不要三心二意,你们的本事没到御三剑的地步。只出一剑。」
三人点点头,然后四个人一齐盯着乔发。
乔发被他们盯得头皮发麻,
「不,不是——你们玩真哒———」
那还能玩假的,都走到这里了。
有些男人是这样的。
你平常唧唧歪歪,罗里吧嗦,让这个壮节,叫那个死义,他不开口,也说不过你。
但真的到了见生死的地方,你噗通一声,跪了,他也不会废话,整整衣服,就要赴死去了。
只因现在他已站在这里了。
只因他知道,有的事,如果他不做,就没有人能做。
舍此轻生,了此残躯,把祸乱天下的魔神毙杀于剑下,叫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世上还有比这更浪漫的事吗?
玛德没有了好吧!!
干了!
乔发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动弹不得。
虽然他是金丹修士,虽然他也历练了百年,才做到掌柜。但此时还真没这些山沟沟里钻出来,就敢舍身刺虎的年轻人的胆魄。人活得越久,懂得越多,过得越滋润,便越舍不得去死。
铁蛋也是见得多了,知道这掌柜的,看到大军的威风,已经骇到丧胆了,怎麽肯跟进去行刺,强拉着也是累赘。
终归不是剑宗的弟子。
于是铁蛋想了想,取出自己的葫芦递给他。
「这法宝中有归尘葫灵,习得土行之法,只要你帮我们坚持片刻,吸引暗哨注意,它便可带你遁地逃生。」
乔发愣住了。
其他三名剑士也瞪着铁蛋。
「你,你把自己的脱身之宝给我——.—·
铁蛋面无表情,
「九阴山的剑,讲究一往无前,最忌心生惧意。
我自断退路,破釜沉舟,有死无生,才有机会要石蛟那厮的命。
不用想其他的,只要赢了,什麽都好说。」
乔发愣了愣,看看手里的葫芦,又看看一个个少年视死如归的脸,忽然一阵脸皮燥得慌,也是硬着头皮,一咬牙。
「好,好!」
结果他刚要走,又被铁蛋拉住,
「从营西的草料场绕过去,随便扔几张火符,打几下掌心雷,把人都引过去。」
乔发,
——.可我不会掌心雷。」
众人就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他。
乔发叹气,
「好了好了,我懂了,搞出点响动就行了是吧,哎哟真是作孽啊———」
于是乔发抱着葫芦先溜了。
铁蛋冲其他三人道,
「火点起来,咱们就声东击西,从门直冲大营。」
三人点点头,有一个忽然道,
「石蛟,是指那中山公?」
铁蛋点点头。
「你认得他?」
铁蛋,「听说过。」
「听谁说的。」
铁蛋,「苑娘———」
「苑娘是谁?你娘?」
铁蛋抿着嘴,不想说。
三人相互看看,忽然一个个开口。
「我叫艮沫。艮州人。」
「我叫震诸。震州人。」
「我叫乾让。乾州人。
铁蛋看着他们,
「我叫铁蛋。坎州人。
于是没人再说话了。
换过了姓名,托付了性命,现在大家可以一起去死了。
然后乔发搞出的响动声传过来了。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铁蛋,「那是啥—.—.」
震诸,「琵琶?」
乾让,「好像是琴,,他是不是在唱歌———
艮沫,「那叫筑,真是群没文化的。走了走了。」
于是趁着乔发在军营门口开演唱会,吸引了卫兵们注意,四人悄无声息得潜入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