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晴望去,却从风中走出个杏黄道衣的法师,此人小眼发腮,方脸阔鼻,满脸横肉,太阳穴高凸,乍一看和个恶霸犬似的,相貌甚是凶恶,
不过这一身霸道的内道功,却是毫不弄虚作假,虽同是金丹境界,但刚才大家也看到了,一个打五个和玩儿似的,根基不要太扎实,战斗力不要太强。
而此时这法师一双鹰爪龙手似,遍布厚茧的铁掌中,还抓了个白衣女人,翻掌折断了四肢,夹在腋下,好像抱着刚捕到的野鹿似的。
那女人此时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不过白衣染血,分明已挨了一掌,
昏死过去,但比起那些给打成稀巴烂的同门是好多了。
哦,难怪最后额外纠缠了一会儿,男人嘛,还不就是那点儿事,争权夺利抢女人呗。
那黄袍修士走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尸身,看了一眼横坐道中的铁蛋,
冷冷道,
「来壶茶。」
小儿吓得半死,哪里还过得来。
于是铁蛋站起身,取了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黄袍人看了铁蛋一眼,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转身要走。
「且慢。」
黄袍人站住脚步,扭头一看,铁蛋摊着手,
「两文。」
黄袍人盯着他,
「没有。」
于是铁蛋把茶壶往桌上一放,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谁知这黄袍人相貌凶恶,行事狠辣,却没急着动手,先掐指一算,然后沉默片刻,看看铁蛋,
「要打,好,但你挑的事,你说个由头。」
那有什麽由头,看你这麽厉害,又这麽霸道,见猎心喜呗。
于是铁蛋随手一指地上的尸体。
「白鹿峰弟子是我玄门同道。」
黄袍人,
「那我也是玄门弟子,嵩山韩雄。』
铁蛋看看那女人。
韩雄抬手变出一封红笺。
「这是我正妻。婚书在手。来接亲的。」
「这就是你打杀人家四个弟子,还扔在路口的理由?」
铁蛋面露怀疑,摆明不信。
韩雄冷着脸怒道,
「理由!
我倾心结交,引她入道,助她结丹!凑足彩金八百万!丹材无数!入品法宝六件!明媒正娶!
她却嫌我丑陋!既不肯与我双修!又不肯给我退钱!还叫上一群鼠辈来暗算我!老子岂能容她!」
铁蛋,「.———-那是不能。」」
「道友放心!莫说夫妻一场!就算看在玄门同道的面子上,老子也不会灭她的魂!销她的魄!
不嫁就不嫁嘛!彩金花光了也可以慢慢还嘛!欠我的因果,不给我了清了,老子焉能让她死了!
不过我出去买一个丫鬟也不过两万钱!至少可以用十年!
老子算她比一般丫鬟贵十倍!用足四百年再送她去投胎!你说够不够讲道理!」
铁蛋,「.———·有道理。」」
韩雄把头一点,手下一扯,就把那女人耳朵撕了一只下来,丢到铁蛋手里,
「够了吧!」
铁蛋看看那耳朵上珍珠耳环,
「够了。」
「好!那咱们的因果清了!告辞!」
于是那韩雄呵一口黄恶裹身,飞天而去,铁蛋只好立在一旁,目视那黄破空而走。
那毕竟·—.
他又不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