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 贾珩:你怎麽穿着可卿的衣服?(1 / 2)

宁国府,后宅

凤姐因为在白日里陪着贾母听了一场戏,加上稍稍喝了几杯酒,就早早回了厢房歇息,此刻的厅堂,因为今日秦可卿在上元节前回娘家住了两天,也并无麻将的「哗啦啦」喧闹声音,尤二姐和尤三姐也各自回去歇息。??? ???????乂.?????? ???

夜色渐深,乌云渐渐遮蔽了明月,天色似有几许昏暗,视线多少不清。

而料峭春风不时吹动着廊檐上悬挂的灯笼,摇曳不定的灯火,将一个云髻玉面的丽人的曼妙身影映照在一座屏风之上。

这座厢房一共分着东西两个套厢,以屏风丶立柜遮挡,秦可卿让凤姐过来居住的时候,都住在西厢,再是关系亲近,倒也没有让睡着自家男人厢房的道理。

而菱花铜镜之中,在明煌室内的灯火映照下,那张花信少妇的脸蛋儿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明媚娇艳,恍若盛开其时的玫瑰花,而眉眼之间笼着一层澹澹的幽郁之色。

平儿端过一铜盆热水,柔声说道:「奶奶,夜深了,该歇着了。」

凤姐点了点头,脱去鞋袜,然后将一双宛如白藕的玉足放进冒着腾腾热气的温水,现出明洁额头的绮丽容颜之上,蒙着几许怅然。

凤眸微垂,看向蹲下身来帮着自己洗脚的平儿,然后目光落在那衣柜中的诰命服,不知为何,心头忽而涌起一股强烈的季动。

如是穿着可卿的诰命服,在她居住的屋子里,也不知又当如何?

待洗罢脚,擦乾净其上的水迹,凤姐抿了抿粉润唇瓣,柔声道:「平儿,去将那件诰命服拿来。」

平儿:「???」

「奶奶,都这般晚了,这诰命服是珩大奶奶的,奶奶不是说担心穿坏了吗?」平儿秀眉拧起,面容愕然了下,目中就有些疑惑,出言相询缘故。

凤姐心头有些不好意思,柔声道:「这时候离睡觉还有些早,可卿这几天回娘家住着,我穿穿也没什麽。」

平儿打量着那艳丽玉容,似在猜测其真正的用意,然后,莹润目光对上那柳梢眉之下的狭长丹凤眼,似读出了往日熟悉的苦闷之色,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奶奶。」

这段时间,她也大抵猜出了奶奶的一些心思,以及那手帕的来历。

说来也是,阖府之中也就珩大爷能够入得奶奶的眼。

心思复杂着,平儿前往衣柜中拿过诰命服,而凤姐也穿上鞋袜,来到穿衣镜前,从平儿手中接过诰命服,在平儿的侍奉下将诰命服穿起来。

不多时,铜镜之中倒映着一个雍容华美的丽人,那浮翠流丹,珠辉玉丽的首饰云髻,在珠光宝气的熠熠光辉映照下,丰润玉颜艳若桃李,眸似秋水,唇瓣莹润微微。

平儿柔声道:「奶奶,夜深了,穿了就脱了吧。」

凤姐迟疑了下,忽而芳心砰砰直跳,柔声道:「没什麽,平儿你过来。」

平儿:「……」

不是,奶奶这…这别是想着再?

这可是珩大奶奶的屋里。

凤姐原本平稳的声线已有几许颤抖,轻声道:「吹熄了灯火,歇着罢。」

「奶奶,这诰命服别给珩大奶奶弄脏了。」平儿面颊羞红如霞,难为情说道。

凤姐轻声道:「等会儿你注意一些也就是了。」

说着,拉过平儿的手,声若蚊蝇道:「好平儿,就伺候这麽一遭儿。」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在可卿和珩兄弟住的房子里这般不知廉耻。

平儿终于耐不住凤姐的央告,一张俏丽玉颜彤彤如火,低声说道:「奶奶,再说那东西也没在这儿。新69书吧→」

凤姐却拉过平儿,躺在床榻上。

待金钩之上的帷幔缓缓放下,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恍若凤凰涅盘之时发出的尖啸,浴火重生。

凤姐螓首微微扬起,白腻的秀颈已然见着玫红气晕,而艳丽玉容上见着几许酡红,凤眸微微眯起,似有丝丝缕缕的媚意正在轻轻流淌,娇躯更是打着摆子。

而平静无波的心湖之中,似倒映出那张清隽丶削刻的容颜。

平儿拿过手帕,擦了擦手,一张脸滚烫如火,羞道:「奶奶,时辰不早了,也该歇着了,我简单收拾收拾,你将诰命服去掉吧,这都……明天得洗洗呢。」

现在奶奶的样子实在不成体统,这又在珩大奶奶的屋里,这如是让珩大奶奶知道,不知该如何看着奶奶呢。

凤姐玉颜酡红,粉唇微张,声音带着惊心动魄的酥腻,低声道:「平儿,你点着檀香,我一会儿将这衣裳脱了就是了。」

平儿「嗯」了一声,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挂起的帷幔,来到外间,一张妍丽的脸蛋儿早已嫣红如血,将已经凉了多时的洗脚水倒掉,然后返回过来,点着檀香,将灯火吹熄,叮嘱道:「奶奶,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儿再去隔壁唤我。」

「嗯。」

帷幔之中传来凤姐有气无力的声音,丽人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目光恍若失去焦点地看向帷幔上方的芙蓉图桉,幽幽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珠大嫂这些年是怎麽熬过来的,她现在都觉度日如年。

而她这样子或许还要再熬十年,二十年?抑或是三十年?

一念至此,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

凤姐柳叶眉之下,丹凤眼目光出神,也不知多久,只觉一股疲倦睡意袭来,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将过去。

一直到戌时时分,室内渐渐陷入静谧之中,唯有月光无声洒落在厅堂之中。

却说贾珩回到家中,因时间接近子时,此刻宁国府各房已经歇息而下,已然是一片静谧无声。

贾珩将一匹红枣马拴在石狮子上,来到角门之前,正在值夜的小厮,刚刚打了个盹,此刻忽觉寒风吹来,连忙醒来,看向那蟒服少年,面色微变,惊讶说道:「大爷,您什麽时候回来的,我去向里厢通禀。」

「这般晚了,不必惊天动地的。」贾珩止住了小厮,叮嘱道:「明天一早儿,将马牵到马厩,喂上草料。」

说着,再不多言,迈过角门的门槛,进入府中。

那小厮应了一声,领命而去了。

宁国府中,庭院四方宁静如水,唯有廊檐下的灯笼发出沙沙之音。

贾珩沿着回廊向后院行着,这时候夜色已深,也不好让人准备的热水歇息,挑开棉褥帘子,进入厢房,借着透过窗户的澹澹月光,倒也可以勉强视物。

贾珩思量着,可卿这个时候正在熟睡,也不好叫醒,就向着另外的一侧套厢而去,绕过屏风来到近前,坐在床沿上去着鞋袜。

忽而就是一愣,却是听到身后的帷幔中,隐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可卿怎麽睡这儿了。」贾珩面色顿了顿,原是去了鞋袜,这会儿也有些累,掀开被子。

「嗯?睡觉怎麽不脱衣裳?」贾珩方进被窝就觉有异,借着一缕月光望去,只见秦可卿身上还穿着武侯诰命服,而且香气浮动之间,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靡靡之味。??? ?????uЖ.???м ??★

贾珩心头不由生出一股古怪,暗道,可卿这是想他了?

贾珩此刻伸手扒拉身上的衣裳,想着帮「可卿」的衣裳去掉,这般睡着实在不解乏。

凤姐迷迷湖湖之间,忽而感觉的被窝轻动了一下,而后是身上的衣裳原本睡意陡然惊醒,鼻翼嘤咛一声。

贾珩却以为是可卿醒了,低声道:「睡觉也不将衣裳去了。」

凤姐此刻心思忐忑,只觉一股难以言说的颤栗涌上心头。

这…这,她这是做梦?

否则,如何会听到还在江南金陵的珩兄弟的声音。

贾珩也不疑有他,给可卿解着衣裙,然后触及腰带,面色一愣,分明襦裙掀起,其下不着寸缕,入手所及,就是心头微讶。

这……刚刚做什麽了?

贾珩轻笑道:「可卿,这是想我了?」

听着问询,凤姐只觉芳心砰砰跳的厉害,却一句话不敢说,娇躯更是绵软的厉害,刚要说话,忽而就是心神一震,分明拨弄是非,芳心一跳,檀口中不由发出一声腻哼。

「嗯……」

「醒了,这都想成什麽样了?日思夜想,梦里都梦着了?」贾珩却以为秦可卿将醒未醒,心头起了几分逗弄之意,轻声说着,一个天山折梅手,一个葵花点……

凤姐一张艳丽的瓜子脸蛋儿彤彤如火,顿时,柳梢眉蹙了蹙,檀口发出一声惊呼。

贾珩低声道:「刚才睡觉怎麽不脱诰命服。」

凤姐贝齿咬着粉唇,脸颊藏在锦被中,正在犹豫着是不是想要应着,却忽地腻哼一声,分明是那人已从背后凑近而来。

贾珩道:「生我气了?这不是紧赶慢赶地过来了。」

凤姐一句话不敢说,只是沉浸在惊涛骇浪中,贝齿紧紧咬着粉唇,几乎能感受到滴翠玉冠的一道道璎珞流苏一下下拂过脸颊的声音,而耳边呵着的热气。

贾珩此刻搂过「可卿」,轻声道:「可卿,怎麽不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