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古怪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齐越凝眸注视着凌渡韫，一时之间不知道要给出什么回应。

齐越不由得盯着凌渡韫看，他总觉得这天凌渡韫有些古怪，但什么都看不出来。最后只当凌渡韫是担心自，朝他笑了笑，用安抚口吻说道：“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

“赶紧去睡吧，我去洗澡。”说完没等凌渡韫回应，就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须臾之后，水浴室里传了出来，经过夜晚放大，变得格外清晰。

凌渡韫一开始注意就不在电脑上，这会儿到水，就更加无法集中注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全国各地酒店浴室都喜欢用磨砂玻璃作为隔断，这使得浴室里有人在洗澡时候，房间里人虽然不至于将里面人看光，但还是能够透过磨砂玻璃隐隐约约看到洗澡人身形。

凌渡韫偏头看了一眼，又触电一般地将头转了回来。喜怒不形于色凌大少，难得表现得像毛头小子，用尽气才克制住自不往浴室方向看。

每一分每一秒对凌渡韫而言都是一种煎熬，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里水终于停了，随后齐越里面走出来，凌渡韫随之长吁一口气。

“你很热吗？”齐越一眼就看到凌渡韫通红耳朵，伸去拿空调遥控器，“那我把空调调低一点？”

凌渡韫“嗯”了一，视线落在电脑上，为了让自镇来，便找了话题，“事情解决了？崔澜招了吗？”

“他什么都没说。”齐越一屁股坐到床上，一边擦头发一边同凌渡韫说话，“不过我找到一些线索。”

齐越并不打算瞒着凌渡韫。让鬼魂们入职安心连锁酒店时，齐越就和它们签订了劳务合同。这份劳务合同是他和凌渡韫一起拟，参考了阳间合同，规了甲乙双方责任和义务。但真正约束和保护鬼魂却不是劳务合同上条款，而是落在合同上公章——酆都大帝印。

估摸着头发快干了，齐越把毛巾一扔，继续说道：“合同上公章都是经过大帝同意才盖上去，是受地府保护。至于崔澜……”齐越不屑地笑了笑，“不过是西贝货罢了。”

凌渡韫这会儿已经抛开了所有杂念，一子就理解了齐越要表达意思。

酆都大帝为了地府能够实现现代化，给齐越很大权，其中就包括授权齐越可以使用酆都大帝印，让齐越有使用酆都大帝印自主权。也就是说，通过齐越盖酆都大帝印含有酆都大帝意志在里面。

而崔澜盖在铃铛上那枚酆都大帝印与其说是西贝货，还不如说缺了酆都大帝意志西贝货。

凌渡韫露出沉吟之色，“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崔家背后那黑，他来自地府，且身份不简单。他能够接触到酆都大帝印章。”

所以才有办法在铃铛上偷偷地印上酆都大帝印。

对于凌渡韫这么快就找到关键所在齐越并不意外，他点了点头，肯了凌渡韫猜测。齐越眸光微凝，脑中同时浮现出张面孔，并将他们列入怀疑对象。

看来，要找机会回地府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