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于标打来的,有人找到他,开出大价钱,希望齐越能出手解决遇到的问题。
“齐老大,”手机传来于标兴奋又急切的声音,“来活了。”
不等齐越发问,于标便急吼吼地说:“客户很急,说是人命关天的事,希望今天就以去看看。如果今天就能解决问题,他们愿意出……”
听到于标报出的数字,齐越诧异地挑了挑眉,“大手笔啊。”
“要接吗?”于标就算再想要大笔佣金,决定权却在齐越手上。
齐越:“接啊,怎么不接?”
于标:“那我把地址发给。”
刚结束和于标的通话,齐越的微信上就接到了于标发来的地址,在申市。
【于标:申市会合。】
齐越在和于标通话的时候,凌渡韫在一旁等他,看到齐越结束通话,凌渡韫便问:“有事?”
“嗯。”齐越点点,颇为歉意地说:“临时接了一个委托,我现在要去一趟。”
凌渡韫面上神色不变,“我和一起去。”
“也行。”
从j市前往申市的航班只有早上的一班,这个点再买机票经来不及了,齐越和凌渡韫就买了最近一班的高铁车票,花了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申市的动车站。
于标一步抵达,早就在动车站等着齐越。远远就看到齐越的身影,举高双手挥了挥。看到齐越身边的俊美男人时,于标还愣了一。
以看得出来,齐越和他身边的男人关系很好,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因为步幅的关系,他们的肩膀时不时的擦,于标认识齐越这么久,还没和齐越这么近距离接触,于标一直觉得他和齐越中间隔了一层,齐越不主动接近他,他也不敢靠近齐越。齐越和那个俊美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很亲密。偶尔齐越会偏和身边的人说话,看起来姿态非常轻松随意。两人之间更是自成一个界,别人无法介入其中。
失神间,齐越和凌渡韫然走近于标。这还是于标第一次见到凌渡韫,第一反应是被凌渡韫出色的外貌震惊到了,怔愣了一会之后,又觉得惊讶,他完全没想到齐越会带着人来和他见面。这种情况是以前所没有的。
于标和齐越之间的关系很纯粹。于标相当于齐越的经纪人,想要找齐越解决“问题”的人,大多都是通于标的途径,于标进行初级筛选之后,再通知齐越,由齐越决定是否接“生意”。至今合作两三次,谈得大部分都是“生意”上的事。
许是于标的目光太直喇喇,将所有的理都写在脸上,齐越直接给他介绍凌渡韫,“这个是凌渡韫,我……”
没等齐越带出凌渡韫的身份,于标恍然大悟:“凌?姓凌啊?齐老大就是给冲喜的吧?”
又指着凌渡韫和齐越说:“齐老大,是他吧?”
等说完了于标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不合时宜,于是没等齐越回答,就伸手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生硬地转移话题,“委托人还在等我们呢,赶紧去吧。”
话题虽然转移了,于标对齐越和凌渡韫两人关系的好奇却没有放。他以为齐越是被逼着给凌渡韫冲喜的,两人之间不说是仇人,关系一定好不到哪去。现在嘛……
于标的视线在齐越和凌渡韫身上瞄了一圈,事实和他想得不符合啊。
好在不管齐越和凌渡韫都不是很在意冲喜的事,在齐越看来,所谓的冲喜不仅不受法律保护,也没有契约,于两人而言都只是一出热闹,为两人提供认识和合作的契机罢了。所以这会听于标提及也没感到多尴尬,顺着于标的话将话题转到这次的“生意”上。
于标带着齐越和凌渡韫坐上车,车子驶出动车站,于标简洁地给齐越介绍这次的委托。
“委托人是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年龄在岁左右,自称姓黄。他是昨天联系我的,在电话他表现得非常着急,说他妻子预产期经超一周了,孩子却一直生不出来,希望齐老大能……”
正好前面路口红灯亮了起来,边说边停车等绿灯,就听到身后传来齐越的声音,“于标。”
于标意识转朝齐越看去,便看到齐越指着他自己那张温和无害的娃娃脸,咧着嘴笑:“看我,像接生公吗?”
对明明是笑着的,于标背脊一阵发凉,说话都不利索了,“不……不像,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