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问题，黄振松眼中终于闪过惊慌之色，闪烁词，“等齐师见到刘茹……我妻子就明白了。”

他显然对黄夫人身上发生的事非常忌惮和害怕，脸上的血色都退了几分。

黄振松不说，齐越便也不问，通往妇产科住院部的电梯随之安静下。

不过这个安静只是黄振松和于标以为的安静，而齐越和凌渡韫则是听到分/身厉鬼吕福的声音。吕福趁黄振松不说话的时机，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黄振松身边的事一五一地向齐越交代了。它可还记得齐越放走自己的那天，有断头鬼叮嘱它一定要齐越交代后续。虽然它还没找到所有相，既然遇上齐越了，就先报告一番。

***

吕福离开木材加工厂后，直接缠上木材加工厂的老板柳声，在它有限的线索里，是柳声害死他的。

吕福找上柳声的时候，柳声正从“黑手”那里拿到一笔吕福死亡的“赔偿金”，正沾沾自喜着，房间的灯突然全灭了，分成两半的吕福一左一右抱住柳声的脚，鲜血流了满地，身体里的脏器像水一样滩了一地。

柳声是个不经吓的，没过多久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出。

吕福的死确实是个意外，柳声还没得及手脚，吕福就因为操作机械失误而被卷进切割机里割成两半。那时候柳声已经接下了“黑手”要杀吕福的任务，吕福意外死亡正好了他的意，于是他便对“黑手”声称吕福是自己杀的，拿到“黑手”许诺的钱。

这时候就连柳声都不知道和自己接头的“黑手”到底是谁。他本想留着这个把柄，从“黑手”那里讹更多的钱，哪曾想吕福的鬼魂竟然找上他。为了活命，柳声只利用把柄，约“黑手”出见一面。

“黑手”自然不愿意被人拿捏着把柄，计就计答应了柳声的要求，企图制造一场意外，也柳声灭口，让这件事永远尘封。

可想而知，有吕福的存在，“黑手”的灭口计划并没有成功，还被吕福顺藤摸瓜找到“黑手”——黄振松。

吕福的执念是找到自己的女儿，在没发现女儿在哪里之前，他并没有对黄振松手。他缠在黄振松身边，黄振松受阴气影响，身体一天比一天孱弱。

***

“齐人，”吕福说完自己近段时间的经历后，盯着黄振松的后脑勺，提醒齐越：“病房里的那个女人并不是黄振松的妻子。”

吕福跟着黄振松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黄振松的老婆是谁，“那个女人是一个明星的情/妇，黄振松是明星的经纪人，帮明星遮掩……”

“叮~”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齐越和凌渡韫面不改色地走出电梯，仿佛没听到吕福的爆料。

出了电梯继续往前，概走了两百多米，就抵达刘茹茹所在的病房。

单人病房很幽静，门口的显示屏上显示着病人的名字——刘茹茹。

刘茹茹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浑圆的肚子被子顶起一个弧度。听到有人进的静，立马转头看去，见到进的人是黄振松，兴致缺缺地转回去，把遥控器一扔，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情绪，“他还不了？孩子不打算要了是吧？”

黄振松尴尬地看了齐越一眼，而后走到刘茹茹面前，低声哄道：“他很忙，等你生产这天他肯定过，你现在就在这里乖乖待产，想要什么和我说，我一定满足……啊啊啊！！！！”

黄振松话还没说完，变故突生！

外界的天光骤然消失，病房里的灯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闪烁不停。盖在刘茹茹身上的被子凌空而起，露出刘茹茹光滑浑圆的肚皮。

黄振松的眼睛被固定住，死死地落在刘茹茹的肚皮上，眼珠吐出，惊恐万分，怎么也移不开视线。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般，尖叫过后，只发出艰难的喘/息声。

白皙紧绷的肚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着，渐渐在皮肤上顶出一个清晰的轮廓——

那是一张人脸，五官清晰，容貌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