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松:“她的话值不值得相信是一回事,但起码她终于表露出愿意销毁视频的意愿,你过去哄哄她,或许这事就成了呢?”
顿了一下,语气严肃:“还是说,你愿意这个把柄一直捏在别人手里,成为毁灭你事业的不定炸/弹?”
陈家劲眉头蹙成川字,有马上回答黄振松,思索利弊之后,点头,“行,我去见见她。”
黄振松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和陈家劲一起前往刘茹茹的病房。
并不知道在那个病房里有什事在等着,径直走到病房门口,开那篇粉白的房门。
就像开另一个世界。
***
陈家劲推开门,想说的话才刚到嘴边,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将陈家劲裹挟其中。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有一股力量侵占了身上的每一寸细胞。
四周一片昏暗,耳边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之后有锋利的铁片迅速割过木头,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那声音就像在陈家劲的耳边,滋滋得压迫每一根经。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清晰,陈家劲后知后觉得发自己置身于木材厂的厂房,身边就是一架启动着的木材切割机。
一个略显佝偻的人正在切割木材,“”的脸白得不像是正常人,惨白里透着青色,脸中央有一条血线,正不断往外渗血。
那人将一根木头切割成两半后,一脚深一脚浅地朝陈家劲走来。机器的声音明明和吵闹,可陈家劲还是清楚地听到心脏发出的股涨声,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理智告诉,让快跑!可的脚却生了根,傻呆呆地看着那个人走向自己。
离得近了,陈家劲才发对方脸上的那条血线是从头顶开始,沿着脸再到脖子,蔓延置全身,把分割成两半。
陈家劲淡定不了了,面上满是惊恐之色,张着嘴呼嗬呼嗬喘息,胸膛剧烈起伏。
到底怎回事?
无法得到答案,“那个人”已经走到的面前,将横抬起,就像抬起一根木头。
机器运转的声音越来越大,陈家劲甚至能够感觉到切割机的刀片迅速运转带起的热风从的头顶吹过,带来轻轻地麻痒。
“那个人”想要把也切割成两半!
陈家劲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眼睛瞪大,瞳孔收缩,写满了惊恐。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张开嘴巴,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切割的过程无限放慢,即将死亡的恐惧就像是一把生锈发钝的刀子,在身上慢腾腾地割肉,给带来极致的折磨。
切割机的刀片已经碰到陈家劲的头发,带起的风刃瞬间切割陈家劲的头发。
眼见刀片就要隔开陈家劲的头皮,一道清亮的声音破晓而来。
“够了。”
周围的空气出瞬间的停滞,很快又恢复正常。昏暗的世界退去,陈家劲只觉得眼前出一道刺目的光亮,让下意识伸手去档。等眼睛重新适应亮度后,才看清眼前的摆设——所处的地方,正是刘茹茹的病房。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边盛开的百合花上,坠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美好。
可陈家劲却闻到一股骚味,□□处也湿漉漉的。
很显,陈家劲吓得失禁了。脸上也有平的淡儒雅,反而像一只惊弓之鸟,惊恐地量着无比熟悉的世界。
最后目光定在齐越身上,直觉告诉,这个人就是将从地狱里解救出来的人!
当下,陈家劲什都顾不上,踉跄地朝齐越膝行而去,“求你救我,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只要你能救我!”
齐越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狼狈不堪的陈家劲,情淡漠至极。
“人能救你。”
之所以组织吕福杀害陈家劲,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陈家劲还到该死的候。
像陈家劲这样的人,就应该亲眼见到自己从云端跌落进泥沼里,真正体会到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曾经大明星的光环带给的都会转换为对的折磨,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洗去生前的罪孽。
至于陈家劲死后的鬼魂?
地府十八层地狱,总有一层是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