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阳妙睁大了眼, 觉得虞绒绒就算不是疯了,恐怕离疯也不是很远了。
不仅她这么想,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虞绒绒要么是失心疯了, 要么是不想活了, 打算进行一波快速送死。
她一个道脉不通,说她是炼气下境都是夸她的人, 要怎么去和纪时韵打?用她那根笔?
崔阳妙都已经炼气中境了,尚且这么狼狈,她又能做什么呢?
“虞师妹, 退一步海阔天空, 咱们倒也不必真的要争这口气嘛!”有同样还未踏入修道之途的同门凑了过来, 小声道:“她骂任她骂,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崔阳妙都不是她一招之敌,你上去这不是白送人头吗?嫌丢人还不够吗?”
“我看她还不如劝劝崔阳妙,少在上面丢人了,看得我脚趾扣地, 赶快下来算了。劝虞绒绒也找面镜子照照自己吧,可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吧。”
“你们也不要这么说,虞师妹的符其实画得很好的。”
“不是吧, 虞绒绒不会真的想要上去吧?她几斤几两肉眼可见了好吗?她用什么和纪时韵打?难不成一屁股坐死人家?”
“老郑, 你不能因为她打了你就这么说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别说,坐死还挺有画面感的哈哈哈哈……”
……
细碎的声音包围了她,有劝阻, 有担忧, 但更多的还是冷嘲热讽, 和毫不留情的嗤笑与不屑。中间有细碎的为她说话的声音,但很快就被更大声的嘲笑淹没。
有些声音毫不避讳,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说被听到了会怎样。
柿子挑软的捏,外阁谁不知道虞绒绒就是脾气最好的那个?就算她之前打了郑世才一巴掌又怎么样?软柿子或许会物极必反一下,但总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变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