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一个人聚精会神地破符阵的时候,突然报起了菜名啊喂!
虞绒绒马上就要挑断最后一根符线了,她的手悬了片刻,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耿惊花:“要叫醒七师伯吗?”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傅时画有些微妙道:“你见过哪个真的睡着了的人,还能准确判断出自己身处何地,我们何时要走,他想吃什么当地美食?”
虞绒绒深以为然,但既然要越狱,肯定要整整齐齐地走,留一个人在这里算什么?
她迟疑片刻:“不然,咱们扛着他走?”
“出去还要先找我们的随身乾坤袋和其他灵宝。”傅时画的目光在虞绒绒颊侧微微一顿,显然对上面现在空空荡荡的样子很是不满:“当然还有你的剑舟。要扛一个装睡的人不太容易,等我们找到了,再回来接他好了。不过这样的话,我们需要等下在这里放两个假人,以免穿帮。点纸成兵符会画吗?”
“见过,可以试试。”虞绒绒觉得可行,于是极稳地在某一处轻轻点下。
道与道之间不尽相似,却也总有相通之处,傅时画虽然看不到那么多细密的符线,却也能感知到那种附着在自己身上的压迫力倏而一轻。
更多的天地道元通畅地流入此处,傅时画站起身来,神识已经探出门外,对着门口已经缠绕成了蟒蛇绕羊气势的大粗铁链难得地发了会儿呆。
想要弄断铁链很容易,解开铁链上的锁也并不难,难的是做到这一切而不发出任何声音。
傅时画在短暂的犹豫后选择了放弃。
回过神的时候,找不到纸的虞绒绒已经就地取材,灵活变通地拎着两根干枯麦草,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笔成符。
麦草扭曲几下,慢慢涨大,逐渐有了人的样子。
兴许是第一次尝试,两个人的五官多少都有点惨不忍睹,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或许是取材问题,两个纸人……或许应该称之为草人更合适,皮肤都有些过于暗沉微黑。
虞绒绒心虚片刻,偷偷抬手将两个人的脸重新捏了捏,结果显然她在手工一道上没什么天赋,越捏越丑,五官越发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