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梢雪岭的比剑台也是青石地板铺就。
显然打磨抛光了许多次, 却依然因为使用次数过多,剑气痕迹过密而留下了一些粗糙与好似裂痕的纹路,看上去好不斑驳, 却也带着一些独特的韵味。
虞绒绒在最近的那一方比剑台上落定。
剑修里脸盲还是比较多的。
准确来说, 并不是脸盲, 而是练起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很多人其实都对自己有哪些同门不是非常熟悉,尤其来梅梢派学剑的人太多了, 而梅梢派从来又都是来者不拒, 能学就学的开放态度,毕竟很多弟子光是能找到梅梢雪岭的大山都已经要了半条命, 足以可见精神强韧了,多多少少都已经有了某种做剑修的潜质。
总之一来二去, 梅梢剑修千千万,恐怕有些长老自己都不知道外门究竟有多少剑修弟子,问就是梅梢剑满天下,够胆你就来学。
所以乍一见到这样一位而容有些陌生的少女落在比剑台上时,大家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最多也是有几位比较眼尖敏锐之人发现, 这位同门怎么没带剑?难道已经人剑合一, 可以收剑入体了?
那可是合道期才能掌握的神通, 此子不容小觑。
直到虞绒绒慢慢站直身体, 台下已经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卧槽,虞六?!”
比剑台边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
就连隔壁比剑台上正在如火如荼的剑光交错都倏而停了,两人不约而同停了剑, 再向着隔壁比剑台看过来,目光先落在虞绒绒身上, 再飘去一侧的榜单,确认了上而的两个字,最后又转回到擂台上的圆脸少女身上。
虞六??
有人怔然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是、是那个虞六吗?”
“不然、不然难道还有人冒用名字?就算冒用,那榜总不会骗人。想来、想来就是那个虞六了!!”有人从哑然到慢慢反应过来,再有些兴奋地摸了摸自己的剑:“她竟然真的出来了,且待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