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素剑阵!”宗狄眼瞳剧震,已经认出了人是谁。
毕竟这世间只一柄渊兮,而御素阁那位阁主也只一位名满天下亲传弟。
不及感慨自实在不是时候,距离上一波御素阁驰援断山青宗才过去不到一年,怎么这个拎着所魔族天克星伙就已经又了。
宗狄已经倾尽自所力量,向着某处影一跃。
凡是光地方,则必影。
就算影被过于盛大光逼到退无可退,缩无可缩,也总不至于彻底溃灭。
宗狄藏匿于影之中,起而再落,在无数次穿梭于漫天剑光符意顿挫之中,终于到了距离虞绒绒最近地方!
谢琉周身所魔意终于被虞绒绒一道又一道驱魔符意逼出,而这样剑光好似将谢琉身上魔意更干脆地钉碎在了原地!
他那双在宗狄仓惶离时便已经闭合了双眼,轻轻颤动了一下。
纤长浓密睫毛在这样颤动后,悄睁!
那一刹那,天地之间便好似只剩下了这样一双眼眸!
巨大俊美鲛人周身在睁眼同一时间,散发出了过分亮光芒!
那样光,瞬间便穿透了整片海!
断山青宗中,所人都倏而回头,看向了海方向。
而那样光实在太过耀眼,某一刹那,几乎所人都短暂地失去了视线,甚至为这样光亮而情不自禁了满眶泪水。
耿惊花满目空茫,却已经倏而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三师兄入了长生期?!”
阙风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说一句“恭喜”,却又想起了耿惊花此前话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喜亦或是悲。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另一件事:“等等,傅小友和虞小友还在海中!”
魔域,悲渊海中,过于刺目而洁白光透了出。
这样色泽,便是遍寻整个魔域,也只一座魔宫与其色泽相同。
魔君轻轻掐灭了魔窟中某一点烛火,目光些复杂地看向了悲渊海方向:“时...
至今日,竟还人能冲破那一层桎梏,进入长生期,可敬,可叹。”
一旁某位长老目露惊愕之色:“君上是说……那个鲛人谢琉破境了?!”
魔君颔首:“除了他,还谁如此之能?”
他脸上旋即了一抹冷嘲:“可笑他这样通天入地之境界,却甘愿自困于悲渊海中,甚至不能痛快与我打一场。”
另一位长老下意识心道人都便是不入长生期,也已经灵寂,天下除了梅梢派那位梅剑圣,以及闭关不出清弦道君之,又谁能与之匹敌?
但下一刻,又人想起了什么:“二少主也还在海里!”
……
坍塌。
虞绒绒只觉得自在一瞬间失,再始了几乎无止尽跌落。
她耳边海涌声音,避水珠还在她身上,将她周遭所海水都隔绝,但她却还是能感受到那种自四八方而海水压迫感。
周遭已经没那些她熟悉符意了,也不知道自即将去往何处。
刚刚始这样坠落时,她隐约感觉到了傅时画向她方向遥遥探出了手,他一把将她拉住,再死死地按在了怀里,好似还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而海水太过汹涌,她什么也没听清,就已经被汹涌而海浪之力冲。
不知多了多久,虞绒绒终于重重掉在了地上。
她浑身都在疼,颇些咬牙切齿地想要撑起身时候,却已经另一道年轻男声先一步在她耳中响了起:“嘶——”
虞绒绒一愣,全身动作都停住了。
那道陌生声音,分是从她内传出!
又或者说,是在她脑中响起!
“差点就要被烧死了。”那道声音又响了起,还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别找了,我确实在你身里。”
虞绒绒没说话,只是飞快地运转了一遍道元,确认自道脉没问题。
但她很快又发现了一些其他事情。
渊兮不在她身上了。
这柄傅时画本命剑与她相连了太久,此刻一夕分,她竟稍些不适应。
还好她此前记忆都还在,确渊兮最后是被傅时画拎在手上。
想应当不是遗失了,而是物归原主。
虞绒绒也悄松了口气,心中却也莫名了一些空落落。
但现在当不是感怀这件事时候,虞绒绒手中已经转而攥住了见画,倒转笔尖,对准自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一笔落下!
殷红血珠从她肌肤渗透而出,虞绒绒确认自身控制权还尚且没被夺走,而她血也还是正常红色,再一指点在伤口上,以疗愈诀抹去了伤口。
那道声音似是被她果决震到,很是顿了顿,才继续道:“你小楼人,都是疯吗?”
下一刻,见画笔尖已经对准了眉间。
虞绒绒平静地举着笔,掌心凝聚出了驱魔符意,冷声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