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姐恰好捧着一朵不知从哪里摘到的粉色花花跑了过,刚要说什么,却看到了云璃,整个人也完全凝固住,难以抑制地微微张开嘴,诧异地看向那抹紫色。
“四师妹,你……”
话到嘴边,三师姐却难得卡壳,不知该说怎样问出口。
直接了当地问难想起了什么。
还……旁敲侧击一点,毕竟如果想起的话,四师妹恐怕……
还没从纷乱的绪里想出个头绪,滑板漫天乱飞的六师弟恰好路过。
半空看到了凝固成了某种固定姿势的几位师兄师姐,有些好奇地御空而,再探头看过去:“……咦?你们干什么?哎呀?今天的四师姐怎么换了紫色的衣服?”
二师兄想要去捂住六师弟的嘴,三师姐已经行动了,原地而起,落地的时候已经将漂浮半空的滑板连带着一惊一乍的六师弟按了地!
六师弟的脸蹭地上,嘴却还能动,二师兄眼疾手快,塞了一把什么东西嘴里。
六师弟眼惊惧,口却不能言,只能任凭自己的脸慢慢变绿,再变紫,最成了一片奇特的泥泞之色。
显然二师兄塞嘴里的东西,成不太简单。
六师弟很快陷入了昏迷,二师兄和三师姐先松了口气,再猛地反应过什么,急急忙忙往六师弟嘴里开始塞解药,一时之间乱成了一团。
四师姐怔忡地站一边,终于知觉地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经。
有些迟疑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紫衣:“……紫色怎么了?不好看吗?”
三师姐的动作倏而停滞原地。
终于知觉地从四师姐的声音里出了什么。
云璃的声音太茫然,太平静,就和平时的时候一样。
飞快地和二师兄对了个眼,两个人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样的色。
不们想的那样。
好像只恰好穿了而已。
……没有想起什么。
两个人才稍微松了口气,却四师姐云璃轻轻。
“不过,为什么总觉得有点熟悉,好像我……以前会常穿紫色一样。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不应该啊,我们鲛人的记忆很好的,更况,我一个杀手,杀手绝对不会忘记任事情的。”
“...
……啊咦?”
……
无数人修仙为长生。
因而修真境界的最高那一层,便被成为见长生。自洞虚时窥得长生的边际,再入灵寂,最才能得真正的长生。
既得长生,与天同寿,自然便已经超脱于世俗之。
因而修仙所追求的至高之处,本就超凡脱俗,凌驾于众生之上,本应淡出红尘,方悟得大真意。
谢琉却心甘情愿,才出红尘,又入红尘。
长生从都非所愿,所以入长生,再出长生,自戕修为,重回灵寂。
不要长生,只要一个云璃。
哪怕……对方已经亲手被抹去了记忆。
记得就够了。
谢琉睫毛翕动,注视着那柄实普通的短刃,眼底的色汹涌而忍耐,如此许久,终于开口:“这用第一次接杀人任务的酬劳买的那柄刀。虽然不知为什么你手里,只要你肯将这柄刀留给我,你以取走我身上任一样东西。”
很显然,如此破境再回,谢琉的记忆已经再次陷入了某种混乱,甚至并不记得曾经见过虞绒绒、以及协助修补了悲渊海大阵的事情。
虞绒绒沉默了许久。
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因为谢琉总会想起,不必再去提醒什么。所以与傅时画对视一眼,再转回头,看向谢琉。
然,将那柄刀刃放掌心,向前平直递出。
有极细的水流将那柄刀卷起,再向谢琉的方向而去。
谢琉的四肢都被铁链束缚,所以那柄刀直接落入了的衣襟之中,显然被妥帖地放了胸口的位置。
虞绒绒确实需要一样只有谢琉以给的东西。
所以顿了顿,继续。
“我需要一把以往返通行于悲渊海大阵两侧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