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着说,“它看起来一点都不便宜。”
孟鹤鸣的声音落在她耳后:“但对于你生日来说,一点都不贵重。”
“你知道?”央仪惊讶。
孟鹤鸣像在看一个自欺欺人的小朋友:“我当然知道。”
是的,当然。
孟鹤鸣有她所有的资料。
她应该问的是——你记得?
但显然,如今已经不需要再问了。
被遗忘的那个夜晚,被萤火虫点亮的夜晚,装着一颗空落落心脏的夜晚,在宝石的光芒里重新燃了起来。
打开潘多拉魔盒时的失落也随之烟消云散。
生日愿望好灵。
想要感情里的多一点关注,这就来了。
央仪伸手抚摸这条项链:“真的好漂亮。”
宝石特有的颗粒感棱过指腹,让她前所未有的满足。几乎忘掉几分钟前还在担心的事——那块沾了橙汁的手帕,此刻正孤零零地悬在浴室的电热毛巾架上。
她忍不住去环孟鹤鸣的腰,亲吻他嘴角。
最初是央仪自己更主动一点。
从小心翼翼地踮脚,将唇印上他的。到他按住她腰身,强硬地探入她的口腔。
这中间的变化只有短暂几秒。
吻到浴室时,唇与唇还未完全分开,大有藕断丝连的趋势。央仪喘不上气,眼睛脸颊都红了,两根吊带可怜地歪向一边,裙边堆到小腹,露出大片春色。
身体的感觉都随着他的手聚焦到了一处。
或轻或重,他是个高明的猎人。
丰沛的水雾犹如实质般在浴室光线下漂浮,将空气压得湿润又厚重。嗒一声脆响,项链撞上镜子,同她一起,贴在冰凉之上。
短暂抽气,男人发烫的身体也随之覆了上来。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慢条斯理地问她要不要。
在这件事上,央仪产生了奇怪的胜负欲。
嘴唇紧闭不说话,只有手去解他的领结,然后是皮带扣。
孟鹤鸣用额头抵着她,随她折腾。
金属扣在紧密空间撞击出叮当响声。
他喜欢看她使尽手段后用无辜的眼神求他,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做一回好人,看着她的眼睛,一杆入洞。
今晚两次都在浴室。
从洗手台台面到宽敞的双人浴缸。
换场地的时候央仪尚且还有清醒的神志要求暂停,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取下那条项链。
而到第二场结束,连续的刺激已经让感官变得麻木了。那样密不透风的攻势,让她软得几乎要扶住浴缸壁才能坐稳。
她跪坐在侧,身体控制不住地打颤。
脑子里空白一片。
身后响起水流声,温热的水柱淋在她身上,属于男人的手掌扶起她的腰,示意她抬得更高。
一定是累得出现幻觉了,才会听到他那样矜贵的人沉着嗓音说出“分开点”这样的话来。
水柱刺激得她下意识咬紧。
热流便借由这股力汨汨滑落下来。
过去数次都是她自己清理的。央仪没享受过这样的服务,咬住口腔里那层软肉,才没让自己失态地叫出声来。难耐想躲,躲不过,逃不开。
最后只好呜呜咽咽地问:
“……好了没有?”
身后男人坏心眼地反问:“你自己不知道?”
泥泞的,滑腻的,都是她的东西。
央仪几欲崩溃。
她想抓他的手叫他暂停,回头却看到他空余的那只手正握住一方靛青色。眼神下意识去烘干架上找,那里空空如也,他不知什么时候拿走了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