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嗯。”央仪回答。
他端起杯子:“咖啡很香。”
“是上次徐叔拿过来的豆子。”央仪缓缓地眨了下眼睛,“我都怕我做的不好浪费了。”
“你什么时候都做得很好。”
孟鹤鸣的手安抚似的在她腰间拍了拍,换来央仪一个笑。
“没什么话想跟我聊吗?”孟鹤鸣看着她,忽然道。
她的笑就这么慢慢收了回去,垂眸:“你怎么知道我有话……”
孟鹤鸣低头去吻她的眼,说:“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惜不会骗人。”
算了,都知道在孟鹤鸣面前打听事情是地狱级的。
央仪索性不再折磨自己,和盘托出:“前几天阿姨叫我去家里吃饭。”
孟鹤鸣放开她,毫不意外:“我知道。”
央仪看他一眼,对他这句“我知道”也不意外。
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彼此身体贴在一起,任由体温通过高透气度的布料传给对方。以这样亲密的姿势说话,令她心安地觉得,即便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惹他不高兴,也能凭借近在咫尺的距离软化一点他的态度。
一点就好,她不贪心。
“阿姨告诉我一桩你们家的私事,想让我帮忙打探你的态度。”
她边说,边勇敢地与他对视,试图从他眼底看出点什么。
然而一如平静无波的海面,无人知晓他平淡的外表下想的是什么。
他甚至不问“私事”是什么。
央仪沮丧地垂下眼睑,“好吧,我打探不出。”
孟鹤鸣好笑地看着她:“她给了你多少钱?”
央仪乖乖回答:“一锅汤。”
“一锅汤换我一个态度。”男人慢条斯理地说,“谁教你的?尽做亏本生意。”
那什么样的生意不亏本呢?
难道他给的那个价钱让她做女朋友就不亏本了吗?
央仪不敢问,只好说:“现在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复阿姨?”
孟鹤鸣反问:“答应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吗?”
“……我那是迫不得已。”她顿了顿,“我对你们家的私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央仪伏在他胸口,感受到一点突如其来的紧绷,连带着去看他眼睛的动作都滞缓了几分。他的眼微微下垂,明明很平静,却让她心里不免打鼓。
是说错什么了吗?
“我是说……”她斟酌出声,“我没有想要打听你家事的意思。”
孟鹤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毫无兴趣?”
央仪一个字一个字犹豫着说:“一点都没。”
因为犹豫,倒显得每个字都格外清晰。
孟鹤鸣冷不丁笑了一声,随即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没有他的手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分开许多。这样的距离再去环他的脖颈很费力,央仪收回手,尴尬立在原地。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气氛,温声问:“你生气了?”
孟鹤鸣双手环胸,散漫地看着她。
自以为找到关窍,央仪慢吞吞地说:“我下次不会随便答应阿姨了……”
呵。
孟鹤鸣几乎气笑,语气却显得愈发平静。
“很好。”他说。
央仪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很好是就此揭过的意思吗?
话题到此为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