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吗?
变得这么快?
到傍晚,高定的lookbook雪花般地瓢进了孟宅。搞得黎敏文纳闷:“你哥要结婚?”
身后无人应声。
黎敏文回头,看到小儿子阴着一张脸坐在沙发里。
以为他在为工作上的事发愁。
“怎么了?大周末的还不开心?”黎敏文叹气,“你那个实习工作还去做什么?去孟家自己的集团里找个位置才是真的。这件事……你哥跟你提过没?”
“没有。”路周答。
“那得想想办法。我留他住回家是为了让你跟他搞好关系的。集团你必须要进去,这是第一步。”
黎敏文说着望向窗外,“有空多去你嫂子那里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一下午,央仪都跟方尖儿耗在那堆衣服里。
拍到方尖儿都累了,瘫倒在衣服堆里问她:“所以,你的烦恼就是这个?”
央仪拨开方尖儿头上一条欧根纱:“你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不是,宝贝。你在这里烦恼一下午,就是在烦自己为什么会吃孟鹤——”她说着压低声音,“孟总和别的女人的醋。这有什么好烦的啊?我想不通。”
“这吃醋不是天经地义吗?”方尖儿说。
“你想一下,如果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他给你花了很多很多很多钱,基本上也算有求必应,模范男友……”
“停,我不想听秀恩爱的部分。”方尖儿要求,“说重点!”
“偶尔听到一个他和别的女生的故事,大概率这个故事他自己还不知情,你觉得这时候吃醋……”央仪顿了顿,“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耶。”
央仪握拳:“所以!”
方尖儿领会道:“所以你现在很愧疚?很罪恶?很厌恶自己?”
“那倒不至于。”
方尖儿两手一摊,闻着衣服上散发的令人迷醉的高贵的此处应充满一万字修饰词的香味,感慨:“那不就好了!这么点事!值得嘛!”
“你不懂。”央仪幽幽坐了起来。
方尖儿瞪大眼:“请解释我不懂的地方。”
“……”
央仪说不清,单单只是听到年少时的暗恋,再想到李勤予说的那句——舍妹关心,她就觉得浑身难受。
青涩时的喜欢到如今,跨度那么大。
这种感觉就好比忽然知道你的男友有一个从小暗恋他的青梅,且此刻仍然还在意他。她会时不时出现在他和好友的对话里、生活里,如影随形。甚至他们生长环境相似,交集频繁,她比你更能融入他的圈子。在她游刃有余的时候,你只能察言观色,一举一动都显得刻意……
“别说了!”方尖儿崩溃道,“我已经开始醋了!”
“是吧!”央仪了然地看着她。
两人齐齐在衣服堆里叹了口气。
方尖儿问:“那现在怎么办?这属于是假想敌,公然对峙确实有点不妥,但你要是什么都不干,又委屈。”
好闺蜜果然感同身受了。
央仪凑过去抱了抱她,“好了,现在跟你说完我就不委屈了。”
闺蜜没怪自己被当成情绪垃圾桶。
狐疑:“真的?”
“真的!”
方尖儿心口一松,继而道:“其实你可以醋的嘛,男女朋友在一起偶尔吃醋也可以当小情趣的,要不你就借这个机会——”
话没说完,管家敲门。
当一大堆Lookbook铺在眼前时,方尖儿很没革命友谊地背叛了:“千错万错孟总没错,宝贝,我觉得你还是得好好反思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