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很快忘了其他。
也如她所愿,一落地杭城,爸妈亲自来接的机。
照顾她长时间待在榕城,中午他们特意订了一家本帮菜。要说杭城的本帮菜,比起榕城的花样,这里真是乏善可陈。
不过央仪过去二十年吃惯了这样的口味,倒没什么意见。
这一路上,是央仪开的车。
期间手机响了几声,她没法看手机,便被坐在副驾的李茹嘲笑好几次:“鹤鸣吧?你下机就没跟人家报平安?”
“他人在美国呢,应该不是他。”
“忙生意?”
“不是。”央仪手里打着方向盘,“去看他爸。”
李茹由衷赞叹:“真孝顺。”
央仪心想你对孝顺的标准还真低,嘴上却随口应承:“还好。”
“我看报纸上说,孟家那个小儿子找回来了?”李茹问,“真有这事?”
央仪嗔怪道:“你怎么什么八卦都看。”
李茹清清嗓子:“和你有关的我都看。”
这句话本身是没什么问题,奈何央仪这会儿听到有人将她和路周摆在一起就觉得微妙。
路周的事,和她才没有关系。
静了半晌,她才道:
“是找回来了,所以这不是带着弟弟去探望他爸吗。”
“他父亲还好?”这次是央宗扬褪下老花镜,从后视镜里看过来问她。
央仪知道两位父亲是旧识,挑了她知道的回答。
“应该还行。听说这几天挺清醒的,所以就趁此机会去看看。”
央宗扬颔首:“那就好,晚点我拨通电话过去。”
“这还有联系呢啊?”央仪诧异。
央宗扬笑了笑:“有些情谊不是一朝一夕就淡了的。”
饭后回家,央宗扬果然去了书房打国际长途。
央仪则被李茹拉着说榕城的事。
再次提到结婚,央仪没上次那么反应激烈。
毕竟孟鹤鸣也提过。
这么想来,她已经是身经百战,丝毫不惧了。
“他倒是有这个想法。”央仪如实相告,“可是我觉得还太早了点。哪有人这么年纪轻轻就结婚的。”
李茹狠狠瞪她:“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早什么早!再说,你早,对鹤鸣来说还早吗?”
央仪无辜地眨眨眼:“我小时候还会打酱油呢?”
对着这个装傻充楞的女儿李茹气不打一处来,拍她脑袋:“就会跟我打岔!”
央仪扯着李茹的手耍赖:“妈,你能不能聊点快乐的。”
“结婚怎么不快乐了?”
“我要是真嫁去榕城,那——么远。你快乐?”她摆出少女姿态,“快乐的话不是亲妈。”
“……”
这个话题真被她这么扯了过去。
李茹果然不提。
榕城的日子过得奢侈,精神却紧绷。回了杭城就是主场,脑袋什么都不用装。
舒舒服服睡过午觉,央仪趿着拖鞋去楼下帮李茹照看小苗圃。小小一方苗圃长了长豆和茄子,还有一茬小葱。种花家的基因在体内觉醒,她蹲着浇水时不可避免地幻想,孟宅那一大片绿茵地用来种菜该多好。
她的白日梦被连续门铃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