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仪深吸一口气,问:“刚送来的老太太怎么样了?”
“那边您放心,有人守着。”助理说着回头,向她引荐,“这位医生是来帮您检查的。”
“我?”
央仪面露诧异,她以为这间病房只是暂时提供给她换衣服修整用的。
见她疑惑,助理道:“孟总说您可能有外伤,要照顾着点。”
裙下,两条膝盖确实疼。
她抿了下唇:“他怎么知道?”
助理也无从推断,想了想原话:“孟总只是说可能。”
好吧。
心口爬过异样的感觉。
她点头:“……那上个药就行了吧。”
那人却跟他老板一样固执,坚持道:“这要医生看看再说,您先请,我在外边等着。”
好在真的只是外伤。
伤口很好清理,没有扎着木刺。
医生很细心地给她消了毒,她手法很轻,看起来很耐心、很好说话的样子。
央仪忍不住问:“医生,直升机的救援费一趟大概要多少钱?”
这话是替方尖儿问的。
现在闺蜜还没回过神来,等到了医院反应过来,她必然会拜托她问问这件事。
与其问孟鹤鸣,她觉得不如此刻问问旁人。
“这倒是不太清楚。”医生好奇地打量这位病人,身在特需病房、且是由直升机送来的,非富即贵。她猜想对方应该只是好奇,于是说:“这种情况几年都碰不到一次,不过我之前听其他人聊的时候大约听到过点,有按小时计费的,有按公里计费的。”
央仪对这趟飞行的确切里程数没有概念,问:“按小时呢?”
“小时的话,大概一小时五六万吧。”
“单程?”
“往返。”
“……”
那还真是有钱人才用的手段。
这么一趟下来,搭进去一辆经济实用型轿车。
正想着,耳边似乎再次听到螺旋桨的余音。她往窗外望,天已经白了,高楼大厦笼罩在淡淡的晨光里。远远的一个黑点随着飞行越放越大,螺旋桨的风旋在她心口。
医生出去后不久,她听到病房门口传来熟悉的声线。
“怎么样了?”男人的声音依旧那么沉稳。
“那边很稳定,应该没问题。”助理说。
如果在病房门外,一定能看到他锐利的眼。
然而隔着一扇房门,她只听到对方用平和的声音说:“我是说这边。”
“这边……”
助理被那一眼看得心慌,又不太好开口。
心里想,是您交代医生看伤口的时候待远点的,我这什么都不知道呢。
不等助理回答,敲门声已经响起。
他似乎是等不及,但透过磨砂玻璃往外看,只看到男人绅士地立在门边,身影没有一丝焦急。
他问:“方便?”
当然方便。
央仪先他一步拉开门:“你到了?”
“嗯,怎么样?”他边问,视线边上下巡视。
露出的小腿上有擦伤的痕迹,不严重,但在她无瑕的肌肤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