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有的,不过那时比起怕他,她其实是怕那种无孔不入的掌控欲。至于现在……
央仪摇头。
男人看她一眼,不再说话。
他到旁边去打了通电话。
片刻后,黑色加长轿车终于出现在停车坪,漫天雨幕中,车灯两道光束穿透黑暗,引得周围食客纷纷偏头围观,挤在出入口等着出行的其他车辆也在不经意间离这辆昂贵的座驾远了一些,生怕雨天路滑,一不小心给自己惹麻烦。轿车最终顺利停到她面前。
几步路的距离,徐叔将伞递过来,是孟鹤鸣撑着伞将她送上了车。
她规规矩矩靠坐一边,等着他从另一头上车。
却只等到徐叔一人。
挡板没落。
央仪从后视镜看到伞下沉默的男人。
“他不走吗?”
徐叔兢兢业业地回:“孟总说他自己回去,把您安全送到酒店就好。”
苏挺他们都走了好一会了,这个天又难打车。
央仪顿了顿。
她甚至怀疑孟鹤鸣连打车软件都没有。
“大雨天的,他发什么神经。”
这句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徐叔自然不可能作答。
车子破开疾雨,将男人倜傥却孤寂的身影甩在了百米之外,逐渐化成一个点。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再说。
榕城是孟鹤鸣的地界,用不着她来操心。
回酒店后,她给方尖儿报平安。
想了想,又顺便点开另一个微信,礼貌地说了一句:【我到酒店了。】
那头回得很快,简单的一个字:【好】
央仪想问他是否也平安到家,编辑了好几段,最后删得精光。
她仰躺在床上,一会觉得自己多事,一会又想连问都不问一句是不是太没礼貌。
自我挣扎了十几分钟。
手机嗡得震动。
她拿起,是孟鹤鸣的。
依然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孟鹤鸣:【晚安。】
央仪怔在原地,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上一个话题宣告结束后,他还会主动发第二条无意义的消息。
虽然前后相隔十几分钟,不,就是因为前后相隔十几分钟才显得奇怪——就好像他发完那个“好”后仍对着屏幕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历经激烈斗争,等不到回复,所以主动发来“晚安”。
当然,也可能是她乱想。
他只是发完第一条后手头临时有事,所以才隔这么久……
不对不对。
“晚安”这两个字在他认知里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他有事,就不会再点开这个聊天框。
央仪唔的一声扑倒在柔软的床垫上。
脸在枕头里埋了又埋,她决定找军师。
央仪:【我病了。】
方尖儿:【???】
方尖儿:【不是吧?孟总还能让你淋雨不成?】
央仪:【不是,我脑子有病。】
方尖儿:【……】
方尖儿:【神经】
央仪:【我和孟鹤鸣分手了。】
方尖儿:【?】
方尖儿:【你说过了。等会,你是不是在给我发求救信号???】
央仪:【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