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的几次见面, 都让央仪感知到了他身上循序渐进的变化。
她望向窗外, 榕城的秋同样热烈。
和她第一次住下时的感觉差不多,自由, 奔放, 浪漫。
正适合热恋。
她的滞涩落在男人眼底, 手心汗湿更甚。大约是以为她会拒绝, 他拢了下手指,慢慢克制地收回。忽得在半空中,手又被抓住。她纤细的手指缠了上来。
孟鹤鸣疑惑地望过去。
他的眼里还有隐忍和宽容。
央仪抓住他的手, 明媚地笑道:“你怎么好没耐心。”
她的话像抱怨,却一扫他心中阴霾。
怎么可能是没耐心, 而是怕逼迫她太急,犯了和从前一样的毛病。
孟鹤鸣反手牵住她:“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
“我可没说答应。”央仪傲慢道。
孟鹤鸣居然会像她一样耍赖,偏开脸, 冷峻严肃的侧脸不难看出微微上扬的唇线。他郑重其事点头:“我听见了。”
“……”
幼稚。
“可是一会儿怎么办?”央仪歪了下脑袋,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 “我爸妈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不保护我吗?”
男人捏了下她柔软的掌心,说:“交给我。”
他是个足够让人放心的人,因此只要他一个眼神,央仪确信他还是那样无所不能。
只不过在这份无所不能背后,她同样想要去保护他的柔软——坚硬盔甲下的肉-体凡躯。
抵达机场不久,央仪父母的航班也到了。
他们走的贵宾通道,因此一出闸口就看到了为首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他打了条黑金色领带,显得气度非凡,肩背直如松柏,整个人有着贵族气势的挺括。
身后跟的几人同样是正装打扮,单独拎出来看都是人中龙凤,但与他放在一起就显得逊色了许多。
李茹是对这个未来女婿相当满意的,但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譬如央宗扬曾力主退过娃娃亲,譬如央仪老待在榕城不回,她面上没有摆出十足的热情,只努了一下嘴:“怎么是孟家老二亲自来接的?”
央宗扬道:“还显得排场不够大?”
“我是在意排场的人吗!”李茹说,“你女儿不知道躲哪里去了,那么大人了怎么跟小孩似的。”
话音刚落,央仪举着几杯咖啡从背后钻进来。她身边同样跟着几名保镖,墨镜挂在发顶,身影袅袅翩翩,与在杭城深居简出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把其中一杯递给孟鹤铭,踮脚耳语了几句,随后一路小跑过来。
“妈妈,好想你啊!”
“爸,要不要喝咖啡?”
一副讨巧的模样。
李茹一路上过来的气全消了,能怎么办?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故意翻了个白眼:“我当你怎么了呢,原来是舍不得榕城。”
“没有!”央仪辩驳,“我是真的忘了!”
“一杯咖啡就收买了我们?”
“怎么会是收买?这是贴心小棉袄。”
李茹阴阳怪气地回:“榕城这么热,用不上棉袄。”
央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父母的神色:“不会真因为这点事情过来揍我的吧?”
央宗扬耳根子软,笑着解围:“倒没有这么闲,恰好有点工作要过来,想着索性提前。你跟你妈先聊,我去跟鹤鸣打个招呼。”
央仪乖乖点头。
孟鹤鸣人前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