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出来又不知道去哪。
两个人在酒店偌大的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
董事听说孟总在花园, 原本又想来献殷勤,走到一半, 看到一对男女的身影,忽觉自己多余,赶忙停住脚步,并通知所有员工,对花园严防死守,入口出口都竖起了“维修中”的牌子。
花园灯被调低了数度,月光和灯光朦胧胧地穿透树丛,浇灌系统发出轻盈细缓的流水声,万物浪漫。
“一会几点上楼?”
榕城的秋仍然是温吞的,孟鹤鸣脱下外套搭在臂弯上,边走边问她。
央仪觉得好笑,借着朦胧灯光看他:“不是你把我拐出来的吗?拐的时候没问门禁?”
“是我太失礼了。”孟鹤鸣眉头轻皱。
惹来央仪一句:“古板。”
“古板?”他觉得这不是个好词,若有所思,“原来你这么看我。”
央仪现在有点儿恃宠而骄,什么都敢说。
故意咬字清晰:“不能吗?你跟我差了好几岁呢!”
男人握紧她的手:“你现在喜欢年轻的也来不及了。”
“……”
她哪句话提到她喜欢年轻的了?
不过拉住的手倒是不愿意放了。
他们从前很少有这样单纯拉拉小手的机会,不是别有目的,就是别有目的。倒显得这会儿的温柔小意来之不易,她反扣住,与他手指相缠。
他的指腹有很薄的茧。
央仪轻轻蹭过去,弄得他一痒,往回勾了一下,这番动作下来,交缠在一起的手扣得更紧了。
她侧头看他,看到枝丫交错间他的脸上光线斑驳,眼底仿佛覆了层清辉,单单俊逸两字似乎难以形容。就这么看了几秒,牵手满足不了她了。
央仪伸手,拽了下他熨帖在胸间的领带。
“怎么?”男人说。
因为被揪住领带,他的身子微微前倾,脸上没有半分不耐,被她抓在手里,只露出浅淡的困惑。
央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唇角:“我是不是还没主动亲过你?”
眸光沉暗地落在她脸上。
她说这句话时颊边很烫,红唇微张,明明是紧张的,却强装镇定。
不是邀请,却胜似邀请。
他性格里的强势并不会因为妥协而消失,反而藏在了深不见底的地方。他有效地控制,但也会在不经意间抛出一个锚点,紧接着汹涌而至。
手掌压在她的后脑勺上,柔软的长发缠上他的指节,他用力,插-入发根。吻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急切突然而至。
央仪眨眨眼,唔得一声被咬住下唇。
她还没主动出击。
怎么又成了被动的那一方?
但是好久没深吻。他耐心的技巧仍然弄得她心花怒放,舌尖撬开唇缝,舔舐敏感的上颚,扫过她的舌面,而后重重一吮。身体里一蓬蓬的热度忽然而至,随着奔流的血液迅速流遍全身。
央仪忍不住踮脚,把自己送到更近的地方,胳膊虚虚挂在他颈侧,藤蔓般交缠。
光影交错的树丛间,只能看到两节藕白的手臂时不时地用力自制。
克制到最后就是力气都没了。
双腿软软绵绵,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
好不容易推开他。
央仪觉得自己的嘴唇一定是肿了,要不然怎么余光瞥下去红艳艳的。
她忿忿:“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