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茹再说。
她已经跑上了楼,房门轻轻一阖,将反对的声音都关在了门外。
手机被她反复捏在手里,不知道是不是误触,聊天框里发过去了一个句号。
孟鹤鸣几乎秒回,问她:【要说什么?】
她抱着手机默默蹲下,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从例行公事到自然而然地发出【想你】这样的消息,走了多少弯路。
明明一切渐入佳境。
她吸了下鼻子,回复:【按错啦】
那头回:【到家了?】
央仪:【嗯。】
孟鹤鸣:【方便接我视频?】
央仪吓了一跳,连忙去擦眼睛,感觉到眼底湿润,后退了几步。
她回:【爸妈在,不太好】
央仪:【而且,你不用工作吗?】
孟鹤鸣说:【公司里没人敢管我】
突如其来的,央仪把话题绕回了最初的地方。
她默不作声地输入:【我也想你。】
因为这句话,秘书办的员工进去送文件的时候发觉老板似乎并不像小群里说的那样心情极佳。
他手边敞开了一份未看完的项目书,项目书旁边是一枚造型别致的金属烟灰缸。往常它并不会出现在办公桌上,而是放在数十米之隔的茶几。青雾自男人指尖冉冉升起,使得他的面容愈发深邃神秘。
他一手支着烟,似乎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
秘书走近,将文件弯腰放下时,看到老板微微拧起的眉,还有因烦躁而滚动的喉结。
天人之姿。
秘书在心里赞叹,而后飞快退后。
这种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不要掺和了。
毕竟孟总这样的人物,说不定连恋爱都能谈得风起云涌,上一秒春风得意,下一秒乌云密布。
他快速退到门边,在关上之前,忽得听到老板叫他。
不妙。
秘书停下脚步。
“这几天有没有杭城的行程?”
秘书快速在脑内过了一遍:“近期没有,倒是下个月,您原先打算置办的地皮可以签约交接。”
怕他忘记,秘书提醒:“就是打算建福利院的那块。不过您之前吩咐过这件事让律师出面。其余的话,杭城暂时没有别的行程了。”
“催催那边,尽量把行程提前。”男人用食指敲击桌面,不耐的动作流露出几分倜傥来。
“还有。”他说,“这件事我会亲自去。”
***
央仪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
说不吃晚饭就不吃。
起初央宗扬不放心,想上楼劝劝,但被李茹拦住。自己的女儿什么个性他们都清楚,看着温柔小意,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倔。
那股韧劲儿也不知道像谁。
李茹板着脸说:“这点苦都吃不了,指望她能吃榕城的苦?”
央宗扬无奈笑道:“你是真反对?”
“我反对有用倒好了。”李茹无奈,“她什么样你不清楚?就是死倔。我看她这个样子是非孟鹤鸣不可了,难不成你有办法?”
央宗扬叹了口气:“我想她自由,开心。”
“我何尝不想。”
两人在厨房耳语几句。
李茹到底没忍心,在蒸箱里留了菜。
回头看到央宗扬正在看她,没好气地瞪回去:“过几天再找机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