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助过来报告的时候,网友该扒的已经扒得差不多了。
新福利院窗明几净,男人安坐其间倒是将工作上的气场都带了出来,要不是底下有数十个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真让人以为是什么严肃的会议场合。
他淡声问:“后续什么影响?”
崔助答:“榕城那边没有波及,倒是您的岳父央老师,又喜提了几次热搜。”
央仪听闻,忍不住莞尔:“爸爸每次都中枪。”
“爸是名人效应。”男人略无奈地看她一眼,随后问,“已经撤了?”
“是的,目前相关热搜都撤了。”崔助说,“不过福利院这边的我们做不了主,我想是否需要和院长商量一下。”
孟鹤鸣点头。
于是崔助很快找到院长商议。
那头在商讨热搜的事,这头小朋友的热情持续高涨。平时来福利院的人不多,大多数小朋友对陌生人的态度既紧张又期待,或许是这里的志愿者老师同他们说过,好好表现,当有陌生人来这里,就有被认领到新家庭的希望。在巨大的憧憬下,他们毫不放过表现自己的机会。只有坐在角落的小男孩,在他们特意望过去时,才会露出腼腆的笑,那个笑多半是朝着央仪来的。
孟鹤鸣很少有这样亲自参加公益的时刻,他愿意为此花钱,却觉得扮演和善是一项极为浪费时间的事。
今日出现在这,也不过就是当时为了讨她欢心一系列后续的余波。
他随口问:“认识?”
央仪发完捐赠的绘本回来,点头:“我之前来画墙绘的时候,他经常过来找我玩。”
“喜欢小孩?”他又问。
这话仿佛有别的含义,央仪顿了下:“你呢?”
“我无所谓。”男人答。
孟鹤鸣小时的生长环境有兄长,有幼弟,这些央仪都已经了解透了。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完美的小孩,甚至一开始就赞同人之初性本恶,要是他哪天说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不养宝宝,她都觉得很正常。
但央仪是在爱的浇灌下长大的,她其实很喜欢柔软又弱小的东西,本能的保护欲膨胀,小猫,小狗,小朋友,都是她无法抵抗的对象。
她正犹豫着怎么说。
院长刚好过来,告知他们网上的事情他们福利院不在意,更想借这一波的热度让福利院好好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这样对这些小孩将来的领养或许能有帮助。
央仪下意识去看孟鹤鸣,她以为他不太赞同,毕竟网络上巨大曝光量等同于一枚不知道杀伤力的王炸,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又被扯回到孟家上来。
静了半晌,男人只是颔首:“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办。”
她不去质疑孟鹤鸣的决定,自己拿出手机看了眼,词条还在前排,并且仍有上升的趋势。
底下回复的人越来越多,关注儿童本身的也有,不过绝大多数还是在借这条隐晦地讨论图片里的两个人。
她是当事人,暂且还没做到毫不在意他人评判的境界。随意浏览了几页,暂且都是积极的一面。
她将评论区他们俩的背影照保存了下来,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男人注意到,偏过头:“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