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想手忽然被人握住。
侧头,看到孟鹤鸣沉稳的眼神。
他们之间的默契足够让她看懂他眼里的内容。
别怕。
很简单的两个字,央仪却奇迹般地得到了抚-慰。
想来也是,孟鹤鸣那副恨不得将所有排得上名号的专家聚集起来的样子,的确不容许这件事有任何差池。
苏太太看了看摇篮里自己的宝贝,又忍不住委婉地问他们俩是否知道孩子性别。
在大陆不允许的事,总有其他手段可以达成。
像孟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几乎不会开盲盒。
她一问。
央仪倒是愣了,随后抬眼望向孟鹤鸣。
她自己没关注过,但不妨碍她每次检查留在机构的血液样本。只要经他允许,立马便可知晓结果。
这段时间央仪从他讲的电话里得知,他又添了几处房产,每处都预留了足够的儿童空间。
崔助会就室内设计方案询问他的意见。
有时候央仪听到他在电话里讲什么房间色调,有时候又听他说要欧式帷幔,跟公主一样。
她之前只觉得违和,这会儿却忍不住想,孟鹤鸣果真知道?
也是女儿?
她这么一望,男人倒显无辜。
他温和地笑了下:“还没查过,我不讲究这些。”
苏挺露出惊愕,不过很快便释然。
孟家怎么可能就一个独生子女,第一个不讲究可以理解。
孟鹤鸣一眼看穿他所想,只不过懒得解释。
他捏了捏央仪的手心:“看完早点回家?今天还没午觉。”
他这么一说,央仪确实困了。
她点头,起身和苏挺一家告别。
等回到车上,她仍记挂那件事,强撑着精神伏在他怀里:“所以你真不知道baby的性别?”
“真不知道。”他很轻地笑了声,胸腔传来震动。
“那你上次和崔助打电话,说要公主帷幔?”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释:“另一个房间还有飞机小床。”
都准备了?
新的疑惑再次抵达。
她又问:“你要生几个?”
男人不答反问:“你想生几个?”
“我……还没想好。”央仪抿了下唇,“第一个还没报到呢,哪有工夫想第二个。”
中顿几秒,她又犹豫地说:“要是我只想要一个,你们家——”
“孟家我做主。”孟鹤鸣适时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我这里你做主。”
行吧。
再次被安慰到。
倦意阵阵袭来,她没抗住,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嘟哝着后颈酸睡了过去。
午觉睡得很短,醒来还是在车里,不过看窗外景色倒是倒是像在孟宅。草皮修得平平整整,造型园艺一如既往精巧耐看。
“我们怎么来这了?”
听到她醒,孟鹤鸣放下手里的平板,一直搭在她后颈上的手像摸小猫似的捏了捏:“妈说吃过晚餐再走。”
的确好久没来孟宅用餐了。
央仪点点头:“那……怎么还不下去?”
“不睡了?”他极有耐心地问。
“困劲儿过去了。”央仪答。